齐溪以为顾衍看到后立刻看向自，或者马上复。

结果这男人看完后，竟然就一本正经地把手机放去了，不仅没有看齐溪，也没有复。

？？？

齐溪有点纳闷了。

照道理来说，自和顾衍还应该算是热恋期呢，怎这男的就这了？自都在他面前呢，看也不看理也不理。

议室里的宣传片正放到大谈律师不应该收取当事人好处的部分，这算是老生常谈的例行教育，齐溪环顾四周，议室里的其余事果然都有昏昏欲睡或是在走神或者是在看手机，甚至还有在偷偷改合的……

既然这……

齐溪的心砰砰地跳着，她也知道最好不要，但还是忍不住。心里像住了理智和冲动两个小人，冲动恶劣的那一个取得了上风。

鬼使神差的，齐溪悄悄地往顾衍那边靠了靠，然后借着议桌的遮掩，她的腿轻轻靠近了顾衍的，在议桌下生涩刻意地蹭了蹭顾衍的腿。

齐溪在很多影视剧里看过，坏女人一般都这勾引男人。

大概招数真的有效，顾衍这次果然终于看她了，可惜完全没有影视剧里演的那种她来一眼心照不宣和暧昧丛生，这男人是面无表情地看了齐溪一眼，然后就继续目不斜视仍旧盯着宣传片屏幕，继避了齐溪的脚，把自的身往另一边侧了侧。

“……”

齐溪简直无语了。

这破宣传片有什好看的，每年都变着法子看一遍，以顾衍的记忆力恐怕台词都能倒背了，大家集中观影都是走个流程的，结果顾衍还真心实意认真看上了！

齐溪心里有点失落和挫败，小说里不都写了吗，刚热恋的时候，看方一眼都像是过电一，结果到了自这里……是自太没有魅力了吗……

刚在一起的感觉原本就尚且带了点不真实的感觉，如今因为顾衍这的态度，齐溪竟然内心有患得患失起来。

她也努力集中精力去听宣传片，然心里还是气鼓鼓的，又有委屈，大概是有恍惚，她拿起手机想要放好的时候，一个不当心，手机就从手里滑脱，滚落到了议桌的下面去。

齐溪没有想什，下意识便弯腰去捡，也是时，顾衍也从椅子起身，半蹲下来，像是也要帮齐溪去捡，齐溪先行捡起了手机，顾衍慢一拍，他按在了齐溪捡起手机的手上。

齐溪拿到手机就下意识要直起身，然那手被顾衍按住了。

齐溪维持这弯腰的姿势有累，刚想口，嘴唇刚刚轻轻合，嘴上就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顾衍亲了她。

竞合这个议室的议桌有前挡板，顾衍半蹲着，齐溪则弯着腰，两个人又坐在最后面没有别人的角落里，议桌的高度阻隔了外界的视线，遮盖了两个人的身形。

顾衍把齐溪从椅子上拽了下来，把她一起拉到了议桌的下面，然后他按住齐溪的脖颈，温柔但也十分强势地把她的脸往下压，压向他的嘴唇。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议桌下面，顾衍又一次亲了齐溪。

明明议室里有这多事，但顾衍亲得却相当肆无忌惮，齐溪到占有欲、强势和侵略『性』，她觉得自宛若一座无力抵抗被顾衍攻城略地就地正法的城池。

因为紧张因为担心被发现，齐溪的心跳简直快到离谱，被顾衍亲吻的刺激和甜蜜混杂着偷偷『摸』『摸』害怕被抓包的惶恐夹杂在一起，让这个和顾衍之间的第一次亲吻变得狼狈仓促但又味无穷到每个细节都让人无法忘怀。

因为顾衍，整个议室好像变成了两个界。

明亮的是看得见的众人都在听的律师职业道德宣讲的那个界。

在晦暗不明的地下界里，被人事部误认为有仇的两个人正在放肆亲吻。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多绵长的吻，顾衍很快放了齐溪，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低沉地警告：“别胡闹。”

然后这男人把手机重新放到齐溪的手里，状若无事发生般重新起身，坐了座位上，留下齐溪都有手脚发软地慢慢直起身。

齐溪的头脑里像是被投掷了一枚原子弹，刻充满了爆炸后的后遗症，整个大脑里嗡嗡嗡的，隔了很久很久，她才仿佛能找自的五感。

顾衍那句“别胡闹”仿佛还在她的耳畔『荡』。

什胡闹啊，齐溪整个人感觉烧得快要冒热气，明明不是自胡闹，是顾衍胡闹。

这里可是竞合的议室啊！

因为赧然和一点点恼羞成怒，齐溪又拿出了手机，她要质质顾衍，这都什意思，刚才还自爱理不理的，结果在议桌下面偷袭，这是齐溪的初吻啊，就这猝不及防完成了第一次亲吻。

是齐溪刚解锁手机，还没来得及发信息，就发现顾衍不知什时候已经复了她刚才的质——

“傻子，看了你，喜欢你这件事就藏不住了。”

“因为太喜欢你，想和你装成普通事的子都觉得很难，要看你，要和你说话，就忍不住，所以能矫枉过正装的冷淡一点了。”

“你别胡闹了，离先远一点。没你想的自制力那好。”

……

齐溪看了一眼顾衍，刻这男人身又再次倾斜向了另一侧，仿佛是为了实践离齐溪远一点，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仿佛刚才把齐溪拉到桌子底下亲的人不是他。

齐溪觉得难以形容自刻的情绪，她的心像是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急速跳动的怦然心动和紧张，一半是逐渐变得安心又温柔的安定感和确定感。

顾衍喜欢她。

她也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顾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