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雪涵已经知道了齐溪和顾衍的关系,但齐溪和顾衍并没有为此就松懈过在里的状态,两个还是兢兢业业负责着各自的案子,留下一起加班的时间倒确实多了,但齐溪并不觉得累,只觉得满足,既能谈恋爱陪着男朋友,又没有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也获得了工作能力上的提升,简直是完。
顾雪涵虽然邀请了齐溪一起去拜访顾衍的父母,但齐溪多少还有些局促和害羞,总觉得还有些紧张,没做好心理准备,好在顾衍挺理解她,也没有催促过。
这天齐溪妈妈奚雯的生日,虽然顾衍没能一起去也并没有和齐溪闹情绪,但齐溪看了看顾衍发来的信息,还是多少能感觉到这男努力掩盖的失落,他似乎强烈地盼望着正牌男友的身份齐溪的父母,仿佛了父母就像合同一样盖章落了。
齐溪确实计划带顾衍父母,只是她上次回家也没能到自爸爸,和自爸爸此为了出国留学和相亲等闹出的矛盾还没彻底化解,实在觉得自家这边,事情还得一件一件来。
不过今天妈妈过生日,齐溪还是高兴的,爸爸齐瑞明订了一个高档的西餐厅,做了个包场,还特意请策划公司进行了装扮,现场摆满了玫瑰花和气球,甚至还有蛋糕和香槟,非常时髦和浪漫,有些不像是齐瑞明的风格了。
毕竟往的爸爸,也只是找一家餐厅一家口吃一顿,订一个蛋糕再送一份礼物而已,如今这样大张旗鼓地准备,齐溪也为这份郑重其事的心意感染,很自然地和自爸爸打了招呼,父女俩此的龃龉,似乎也在奚雯的生日里烟消云散了。
“真是的,我们一把年纪的了,还搞这,你准备这些,得浪费多少时间啊。”
面对齐溪妈妈的埋怨,齐溪爸爸笑的很爽朗:“我让我助理我弄的,年轻,点子多。”
作为这场生日会角的奚雯脸上洋溢着快乐,虽然说着太破费了对齐瑞明多有埋怨,但齐溪能看出来,自母亲脸上『露』出的娇羞和快乐是真的,那些埋怨也不过是害羞之下的唠叨。
最终,在齐溪和齐瑞明的起哄里,奚雯许下了生日愿望,然后吹灭了蜡烛。
整场生日会,全家个很高兴,到了送礼环节,齐溪妈妈最终挑选了一套漂亮的胸针、发夹和项链,她送奚雯后,奚雯果然很高兴,而很快就轮到齐溪爸爸了。
果不其然,齐瑞明拿出了一个外面包装了礼盒彩纸的礼物盒。
奚雯有些害羞忐忑地拆开,齐溪拿着手机录视频,她拍下自妈妈看到爱马仕时候惊喜又错愕的样子留念。
盒子里确实是个包,等奚雯拿出包时,果然『露』出了惊喜又错愕的『色』,只是全程最错愕的并不是她,而是齐溪。
奚雯拿出的并不是爱马仕,而是一个coach的包。
相比齐溪的愣,齐溪妈妈显得高兴极了,她当即背着看了看,很爱不释手的样子:“颜『色』配我的衣服正合适,又能装,拎着买菜也很方便。”
齐瑞明也笑起来:“老婆你喜欢就好,要你买礼物让你称心真的不容易,我来去,觉得这包最适合你,又不多贵,也不会被你念叨破费,算个经济适用的牌子货,而且你平日里出门也就是买买菜之类,拎这包,也不担心磕碰,又能彰显我老婆的身家,咱们老齐家的媳『妇』,买菜的拎菜包也最起码是个几千块的。”
齐瑞明法学院出身,又在律浸『淫』了多年,一张嘴非常能说会道,几句话就把奚雯哄得笑个不停的,两个你来我往,倒是恩爱非常。
这本来是让幸福憧憬的婚姻生活和家庭气氛,只是齐溪今天坐在餐桌,心里却翻腾着惊涛骇浪。
如果自爸爸送妈妈的是coach,那那一只很贵的爱马仕呢?
那只包在哪里?
齐溪原本就存了些疑虑,只是当时为齐瑞明是要奚雯一个生日惊喜的,因此这个认知之下,暂且打消了怀疑,然而……
如今齐溪内心的不安和翻腾情绪,再次像涨『潮』的水一样漫了上来。
而也是此刻,当初被她有意忽略掉的细节再次浮了出来——那只爱马仕包的颜『色』,确实太过青春靓丽了一点,根本不是自妈妈那个年纪会背的包,反倒像是比较适合齐溪这个年纪的女生。
因为这只包,齐溪的情绪已经被波及着一惊一乍了好几次,她看了眼眼正搂着妈妈肩膀一起切蛋糕的爸爸,心里又涌现出了愧疚——他们看起来明明那么恩爱,是不是自又因为不满意爸爸重男轻女,连带着总是用带了偏的眼光去解读他的一切行为?
或许那只包是他别代取的,也或许那只包是他买来送某个客户的女儿拉拢关系的,毕竟齐溪了,自爸爸并不是没做过这事,为了多挣几个钱,齐瑞明在笼络大客户上花了可谓甚至比办案子还多的精力。
齐溪知道齐瑞明有几个维系关系相当紧密的大客户,每年光是常规的律师顾问协议费,就要在齐溪爸爸那花费上百万,更别说大客户的公司纠纷也多,因此拉住一个大客户,甚至可抵得上几十个零散的客户,花十几二十万买个包笼络心,『性』价比还是相当高的,因此也不是没可能,只是……
只是齐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总有些忐忑和不安。
但虽然自对爸爸多有微词,也认为他近几年来过分关注事业,与家相处时间减少了很多,但婚姻毕竟是两个的事,自的妈妈对此好像并没有什么意,除了偶尔抱怨两句,更多的是心疼齐溪爸爸工作太繁忙压力太大,而平心而论,齐溪的父母确实鲜少吵架,顶多偶尔拌嘴,大部分事情上爸爸非常顺着妈妈。
这样的爸爸,应该不至于会出轨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连办理的案子带齐溪的冲击,齐溪好像觉得自变得疑疑鬼了。
这么大好的生日会,她决不去这些捉『摸』不透的猜测,甩脱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开始和爸爸一起妈妈唱生日歌。
这场生日会也像个破冰的契机,虽然齐溪和齐瑞明没明说,但两相处一改此剑拔弩张,融洽了不少。
在家里过完了周末后,还是齐瑞明坚持要送齐溪去租住的房里。
“听你妈说你和同学合租了,是叫什么陈依然的?爸爸对你这朋友有印象,是你高中时候的同桌吧?你俩当时真要好,没到现在还一起联系呢,她后来考了什么大学,现在在做什么?”
一路上,看得出来,齐瑞明心情很好,很和齐溪拉拉家常,只可惜因为实在缺乏对齐溪成长的参与,齐瑞明根本不知道齐溪有哪些朋友,他那故作慈父的尬聊,反而彰显了他对齐溪生活的漠不关心。
齐溪从没有叫陈依然的高中同学。
她的高中同桌甚至根本不是女的。
但齐瑞明不知道。
他太醉心工作了,只偶尔从奚雯的只言片语里不过脑子的记下个什么名字的轮廓,如今便堂而皇之地试图用这张冠李戴的名字拉近和齐溪的距离。
齐溪为自对这样的事已经失望到麻木了,然而当齐瑞明如此笨拙而错误百出地试图走近齐溪了解齐溪的生活时,齐溪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她觉得有一些开心,也像是一经年累月求而不得的空洞终于开始慢慢被填满。
自爸爸那个年代的,本身并不多会表达对孩子的感情,那个时代也从没有讲究过什么亲子关系的培养,齐瑞明如今能虽然尴尬但还试图和齐溪攀谈,齐溪至少觉得看到了爸爸的进步和改变。
她的爸爸还是在关心她的,即便齐瑞明并不完,但他是自的爸爸,当齐瑞明还不那么忙的时候,齐溪年少有的时光里,有他的影子和陪伴。
光是这个认知,就让齐溪情绪温和了下来。
难得的,齐溪心平气和地和齐瑞明聊了些自的生活,讲了讲最近办案里遇到的搞笑的事,齐瑞明听得很入,当齐溪用夸张的语气吐槽奇葩客户时,他也忍不住笑起来,分享了他刚执业时候遇到的糟心事,竟然只比齐溪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