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仍处于震撼之中,喃喃说道:“这是什么剑法?”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啊。”
温华立刻下拜,毕恭毕敬地说道:“弟子温华,参见师父。”
“走吧。”剑子仙迹跃上车子,温华老老实实的拉着车离开。
待二人离开后,躺在城墙上的醉鬼,摇了摇手中存货不多的酒壶,说道:“真是一场大战啊~”
一直隐藏在暗处,不便现身徐凤年出现在城墙上。
醉汉一边忙碌一边斜眼看着徐凤年,腾出手来指了指挂剑阁,骂骂咧咧道:“小后了指城内挂剑阁,骂骂咧咧道:“小后生,瞅啥瞅,老子当年带了两柄剑到飞狐城,一柄烛龙挂在阁内,一柄卖给城牧府挣了黄金千两,你凭啥用看酒鬼的眼光看着老子?”
仆人是个哑巴,看主子口型,就知道又要闯祸,赶忙转身朝徐凤年作揖致歉。
徐凤年笑了笑,等到酒鬼刮去胡须,细细眯眼,难怪当年卖剑作画能在风波楼楼顶高眠数年,若是衣衫整洁,当年肯定是个风流倜傥的男子。
徐凤年平静的道出此行目的,“有人要我捎一句话,你听得懂就算,听不懂就当醉话,大可以左耳进右耳出。既然是你带出来的卒子,拉了屎就得你回去擦屁股。”
醉汉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小子脑袋有病吧,老子哪次拉屎不擦屁股了?滚滚滚,晦气。再不滚,老子一身剑术还在,随手取了挂剑阁的烛龙,一剑就让你归西。”
徐凤年看醉汉实力也就较之一般人要强,一旁的仆人与普通人无异。
未再多言,翻身下墙。
待徐凤年走后,醉汉摸了摸头,自顾自说道:“这小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许是他认错人了。”
见没有搭腔,抬头看到仆人站着默然远眺,酒鬼自嘲道:“忘了你是又聋又哑。当年本公子被仇家追杀,一路北奔,逃窜边境,若非见你还有些银钱,才不乐意互称主仆。”
随即,醉汉向仆人问道:“今天让我今日睡在这城头,难道你想要观战?”
本来哑巴的佝偻仆人发出了沙哑声音,“王老怪自困一城,拓跋菩萨身兼要职,邓太阿云游四方,曹青衣自困一国。陆地神仙境之争本就举世难寻,更何况,还有意外收获。我自然不能放过此观战机会。”
听到跟在身边一直是哑巴的仆人忽然开口说话,醉汉吓得直哆嗦,“你能说话?”
身形伛偻的仆人依旧眺望远方,伸手抚摸着脸皮,平淡道:“自封窍穴而已,算是我吴家最上乘的枯剑法门,当年与李淳罡一场比剑,偶有所悟,再者愤懑于大将军的不做皇帝,就心灰意冷,安心练枯剑了。我吴家先祖曾九剑破万骑,有断剑四柄遗落北莽,就想着来这边看一看。否则以你不入流的剑术,如何能捡到一柄鱼蚨一柄烛龙?你当名剑是铜钱,去了趟闹市就能捡到好几颗?”
醉汉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佝偻仆人似乎对自己面上面具厌恶至极,“枯剑本无情,吴素沾染了情思,哪怕打着入世幌子,剑意也就不纯粹了,她当年在皇宫里的陆地神仙,只是伪境,不过一场镜花水月。否则如何会落下不治病根。”
“北凉王妃?!”
“我姐。亲生姐姐。不过我从小与她向来不亲,关系还不如她与当年那个在剑山上苟活的邓太阿。就像我与陈芝豹,远胜那位亲外甥的世子殿下,只不过再不亲近,血缘无法否认。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大将军,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是亲外甥亲至飞狐城,大将军啊大将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你不知道我吴起此生最是无情无理吗?你又如何知道陈芝豹不曾找过我?晚了。”
“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数风流,都死于风流。”
第二日,飞狐城内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醉状元醉死挂剑阁的消息。
无数满城青楼出资厚葬了这位传奇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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