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摆了摆手,又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可能活不过明年了,但我现在还不能,我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基业绝不能毁于一旦!”
说罢,刘表的眼神坚定了起来,只见他用一种十分拒绝的目光盯着刘备道:“玄德啊,你说长公子和少公子谁更适合继位啊?”
刘备一听,他这次很淡定,孔明在新野时早就跟他预言过刘表一定会问他这件事,而这时就一定要保持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这是景升兄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就不必多言了!”
“不,你我是同族兄弟,怎么会是外人,玄德啊,你尽量说,不用太在意说错话!”刘表摆了摆手,他的脸色已经极其冰冷严肃了。
刘备又沉默了,只见他作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样,许久没有说话。
刘表见状,也是忙问道:“玄德你在想些什么?”
刘备闻言也是忙起身拜道:“景升兄,我刚才在想袁本初父子的事!”
刘表闻言,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他明白了刘备的意思,但还是问了一句:“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景升兄,废长立幼有违法理纲常,自古以来便是取乱之道,还望你三思!”刘备拱手拜道。
刘表闻言,浑浊的双眼开始黯淡了下来,只见他低下头良久没有说话,直至最后才终于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玄德啊,琦儿和荆州就交给你照顾了,如若有人敢擅权谋逆,你可立即与琦儿起兵进襄阳,诛叛乱!”
“玄德啊,其实自从你将卧龙先生请出山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荆襄在你手里才能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因此我愿意听你的,我也相信琦儿不会让我失望的!”
“玄德,请守护好我这一辈子打下来的基业,别让它落入曹操之手,这样就算我死了也能有面目去见高祖,光武!”
说罢,刘表又是咳嗽了几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奈,同时也藏着坚定,他知道只有眼前之人才能保住荆州,随后他就叫来下人扶着他下去休息了。
刘备看着刘表离开的背影,也是大声说了句:“是,谨遵荆州牧之命!”
…………
江夏。
“文将军,你说这次父亲为什么没有下文书让我回去探望他,我听说父亲病得很厉害,我非常担心啊!”坐在主位的刘琦看着坐在对面的文聘问道。
文聘摸着自己的胡子缓缓说道:“长公子,你没发现自从主公病了开始,你就再也打听不到襄阳的消息了?”
“文将军,你的意思是?”
“长公子啊,世人皆知蔡氏之心,你怎么还在装傻呢?”文聘叹道。
“文将军,我……”刘琦紧张了起来,他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长公子,末将是个粗人,但也懂得从古至今的废长立幼,被废的那个下场都不会很好,但这如果是主公的意思,为将的也只能遵守罢了,但如果有些东西你自己不去争取,那么将来也只能追悔莫及了!”说罢,文聘看着刘琦那副懦弱的模样也是叹了一口气。
“那文将军,我该怎么办?”刘琦听到这些话也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忙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懂,但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一个人为你解惑!”文聘说道。
“谁?”
“皇叔帐下的卧龙先生!”
…………
“阿嚏!又感冒了吗?”
孔明挠了挠头,然后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废尽四年心血打造的龙虎山秘密基地,眼中充满了希望。
这一世,遗憾将不再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