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十分敌视江东文武,就像江东文武敌视荆州百官一样!
在文聘眼中,江东人奸诈反复,贪得无厌,却又自诩清高,胆小懦弱。
近些年来,荆州与江东攻伐不断,而江夏更是处在战场最前线,交战双方彼此都损失不少,因而江夏城内百姓对江东人尤为仇恨,颇有一股不死不休的意思。
文聘不反对结盟,因为他也知道光凭江夏与南郡想要退敌,那是真的很难,即使侥幸击退曹操,也很难保证半路不被江东摘了桃子。
两线开路,腹背受敌,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大忌!
若无绝对的实力,任何主帅都不可能选择这种下下策的!
但是如果江东将帅想假途灭虢,文聘也是第一个不答应,弟兄们拿血泪守住的江夏郡,凭什么这么轻易地被这群鼠辈夺了去?
比起给江东,文聘宁愿将江夏献予曹操!
“文将军,江东将士有这个心思,但是周瑜与孙策没有!”孔明摇着扇子缓缓说道,然后继续将自己在江东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屋内的二人。
在听到江东将领要荆州湘水划界,割让江夏,长沙,桂阳三郡时,文聘勃然大怒道:“真是好生无耻,他们之所以现在还可以在吴郡谈笑风生,饮酒作乐,全都是靠着荆州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换来的,现在要拿着将士们用血汗守住的领土来换一个根本就不稳固的联盟,实为无礼,无义,无信,无耻!”
“先生,我还是那句话,谁割荆州的地,我割谁的头!”文聘握紧了拳头,仰天起誓道。
孔明见状忙安抚道:“文将军,息怒,这只是一部分江东将领的想法,孙策意不在荆州,比起南方,他更希望有重返中原的机会!”
“先人,吴人向来奸诈,孙策也曾背刺过盟友刘勋,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得提前做好准备!”文聘再说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不是走之前就交待你将夏口与武昌这一带给坚壁清野了吗?”孔明摇着羽扇走上前笑道。
“文将军,你可按我说的做好这件事了?”
“先生,你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了吗?”
听到这话,文聘瞬间恍然大悟,孔明走之前就让他在江夏坚壁清野,他刚开始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现在听孔明这么一说,他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没错,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
“江东与荆州素来攻伐不断,两方将士互相敌视,不防备他们,只不定什么时候会来咬你一口!”
孔明叹了一口气,然后走上前继续说道:“文将军,武昌城内现有多少人马驻守?”
“大概一万人!”文聘回答道。
这一万人是用来防备此刻正在柴桑观望的吴军的,要知道现在柴桑城内可是有三万人马的,这批人马虎视眈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杀过来,不可不防啊!
“柴桑城内有三万人,江东境内还有三万人,但江东境内山越刚平,又要提防广陵的动向,因此我预计孙策只会再派一万人马赶赴柴桑,这样一来江东就会有四万人马奔赴前线!”
“但是呢,我预计周瑜带三万人马来前线作战,剩下的一万人马会继续留在柴桑观望。”
“所以文将军,你这一万人马说什么也不能动,而且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要时刻关注柴桑的动向,必要时还要想办法截断吴军的粮草供给。”
“夏口有皇叔的两万大军,江陵还有关将军的一万精锐水师,就算破曹之后,江东兵马反水,他们也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攻取夏口的,而没了夏口城内的粮草,又加上柴桑粮草被文将军截断,到时候必然只是瓮中之鳖,笼中之鸟!”
“但我相信周瑜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决定,但是江东的其他将领可能会有不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