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藜的手柔弱无骨,触感温软细腻,让人心颤不已。
重藜并没意识到自己仍然保持着坐在太子钦腿上的姿势。
太子钦心里一阵冲动,伸手拉过重藜,距离近的二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
“怎么了?”重藜问道。
“我也走火入魔了。”说着,太子钦吻上了他觊觎了很久的唇瓣,贪婪地索取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重藜。
“这样可以治好走火入魔?”重藜并无任何情动,眼里没有波澜,也未染情色。只是好奇心驱使她探索真相。
“治不好别人的走火入魔,却能治好本宫的。”太子钦知道重藜对男女之情懵懂,也并不着急。反正今天也得到了不小的收获,他已经很满足了。便站起身,拉好身上的衣服。
“今日多谢你了,毕竟心头血比较珍贵,流失一点就少一点。刚刚还想,若是你不愿意贡献心头血,那就只能和你双修了。”重藜坐下来,整理好衣服,松了一口气似地说道。
太子钦听了,肠子都悔青了。
可看着重藜一脸天真明媚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可随即立刻警觉,一步一步靠近重藜。
重藜歪着头,一脸懵懂。
“重藜表妹经常走火入魔?”寰钦问道。
“没有啊,今天第一次,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出现,吓我一跳,这才走岔了经脉。”重藜觉得一定是太子钦的问题。
“那,只要和人双修或者喝人的心头血,就能治好走火入魔吗?”太子钦再次问道,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却又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嗯嗯……你比较特殊。”重藜摇着头。
太子钦听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可随即,重藜又是一瓢凉水泼了下来。
“但也许其他人也行。”重藜认真地思考起太子钦的问题,虽然现在有灵根的人少,甚至很多人拥有灵根而不自知,但还是有很多人是天赋灵根的。重藜认为,太子钦能够救自己,当然是巧合,其他有灵根的人自然也能。
“如果今天不是本宫,是其他人,你也会用这样的方法自救?”太子钦眼中透出警告。
可重藜并没有领会太子钦眼中暗含的警告意味,丝毫不自觉,“当然会。”毕竟她要是暴走,会造成不小的灾难吧……重藜深知自己天赋异禀,不可不控制力量。
“既然本宫救了你,你是不是可以答应本宫一件事?”太子钦突然一副锱铢必较的样子,严肃起来。
“应该的,你说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重藜很是一副豪迈的样子,十分豁得出去。
“以后你若是走火入魔了,只能找本宫做解药,不可以找其他人。”太子钦将重藜圈在床边的栏杆上,双目炯炯地盯着她。
“为……为何?心头血可不多,没了可就是没了。”重藜觉得这人莫名其妙,这算哪门子报答?
“你不同意?”寰钦的眸子有些危险。
“这是小事,对你又没什么好处,我当然愿意。这件事不算,我另外答应你一件事,不然总觉得亏欠于你。”重藜十分慷慨。
“那,重藜妹妹,就亏欠于本宫吧。还有以后叫本宫太子哥哥。”太子钦还在回味重藜刚刚走火入魔时那贪恋的一声“太子哥哥”,总希望能再次听到。奈何重藜一清醒过来,便立刻连名带姓地叫他。
“太子哥哥,你刚刚真的走火入魔了吗?这样真的有用?”重藜学医多年,修行也很久了,却是不知道连个人嘴唇相碰就能解除走火入魔,因此很是好奇,甚至凑上去亲了太子钦一下。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可毕竟是重藜主动的。
这样太子钦开心地几乎想要飞上房顶。
“本宫早就因你走火入魔了。本宫一想到你,就心乱,经脉酥麻,控制不住地想你,口干舌燥,你可知本宫是怎么了?还有救吗?”太子钦一步一步逼近重藜,声音低沉沙哑。
“心乱,经脉酥麻,口干舌燥……的确是走火入魔的症状。”重藜将太子钦的手腕拉过来,发现他的身体的确像他说的那样。
“你这样,多久了?”重藜抬眼问道。
“自从见到重藜妹妹的那天开始,就已经这样了,药石无医。”太子钦盯着重藜,眼睛一眨不眨。
“难道是受的伤还没好?”重藜嘟囔着,可外伤她都已经治好了呀,“难道还有内伤?”重藜认真思索起来。
“那这样,有用?”重藜再次吻上太子钦的双唇,这次吻得深了一些,因为想起刚刚太子钦亲吻她的动作,重藜有意模仿。
“有用,重藜妹妹捏着本宫的脉搏,应该不会感觉不到。”太子钦一脸狡黠,一步步引诱重藜入局。
“好像的确有用。”重藜心下纳闷,从来没有在任何医术或者修仙的法门中有过这样的记述。
紧接着,重藜又尝试了好几次,一边吻着太子钦,一边细心诊断他脉搏的细微变化。
“世界之大,当真无奇不有。”重藜最终得出结论。
太子钦只是故作矜持着,不让自己失控,忍耐着想要扑倒重藜的想法。
“这样吧,为了报答你救命之恩,我会免费帮你治伤,直到你好了为止。”重藜认真地说道。
“如此,多谢重藜妹妹了。”太子钦温柔点头。努力隐去自己真正的想法,担心吓跑了重藜。
“重藜妹妹,还有一事。本宫今天来找你,是想说,之前的退庚帖的事情多有误会,当时本宫一心想着你,想要娶你为妻。丞相大人一定让本宫娶揽臣家表妹。本宫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心爱之人和有婚约之人,竟然是同一人。”太子钦想起自己此行目的。
“那又如何?玄国王室与揽臣家、文家结亲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若你另有心爱之人,娶了我之后,再另娶他人为妃,岂不是两全其美?”重藜完全不理解太子钦为何如此做。
“可心爱之人只能有一人。本宫此生,只会与心爱之人成婚,一生一世一双人,断然不会再另娶他人。”重藜突然之间觉得恍惚,总觉得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与她说过类似的话,那是什么时候呢?重藜想不起来。
“太子哥哥又想让此事如何收场呢?庚帖已退,断无再送之礼。”重藜说完,就走了出去,留下太子钦一人独自在房中。
“小姐,你没事吧?!”桃蒲虽然中了迷药,可很快就醒了过来,意识到赢笙是故意把自己带走,立刻奔回重藜的院子,查看重藜有没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