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引着实心急西北,故带着士兵连夜赶路,每每稍作休整,便继续前行。
一行人跋山涉水,越过重重关隘,几日过去,郭引便带着骑兵最先到了西北。
他领着众骑入城,只是行进了几步,便怒火中烧。
昔日繁华大道早无了人烟,路上是斑驳点点,干涸的血迹,茶馆楼肆前的桌椅被推翻,成了烂木头,街道两旁的房屋门户大开着,鲜少有人气,全是被掳掠抢夺糟蹋过的痕迹啊。
满眼荒凉景,哪里是曾经人人安乐的城池!
“分路去查,找出蛮贼,当场斩杀”他气极了,咬牙切齿道。
“是”
众将士得了令,各自分开去找人。
马走的极慢,郭引环顾着四周,心中万分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骑兵回来了,他下马跪于郭引面前。
“校尉,属下无能,未曾找到蛮贼,再者城中荒芜已久,且为西北与诸郡交接处,北狄人怕是不敢涉险”
郭引无言,良久才说,“你起来吧”
那骑兵站起后,拉住了马的缰绳。
又是一阵子过去,分散查找的人也回来了,皆无所获。
“杀百姓,抢物资,猖獗至此,那帮腌臜东西,只会烧杀淫掠,跟畜牲有何异啊!我真恨不得……”
郭引平复着心绪。
“在此处等着,与霍副尉所带步兵车兵汇合”
“是”
一行人便就地整顿,或给马喂粮草,或补给休息。
天快要黑了,霍行洲才带着一众人马进了城门。
步兵高举着火把,幽幽的光照着荒凉之景,霍行洲看着亦是心中不平。
“驾”
他骑马来到郭引身边,看着神色复杂的他,对上视线后,高声喊着,“原地休整”
听到这话,奔波了几日的士卒才喘了口气,直接瘫坐在地上,或靠着兵车,或喝水煮饭。
霍行洲下了马,嘴里嚼着一块干粮,不时抬起水囊喝水,等他吃好了,郭引才开口。
“真想杀了那帮畜生”
“校尉息怒”霍行洲顺势坐到他身边。
“眼下上谷朔方五原等地被占,盖是因其与北狄接壤,北狄虽以铁骑出名,但人未必有我们多,此番胜券在握”
“我就是气,那帮狗杂种把我们好好的城池毁成这样,它们惯会恶心人”
“校尉莫气,依属下看,上谷与五原朔方相隔甚远,来回奔波难免会被偷袭,或许得不偿失,现可直攻朔方五原,一举收回两座城池,把守住与北狄浑邪王部落的防线”霍行洲几乎凑到了郭引耳边,小声道。
郭引思考着,想明白后点头,霍行洲便退回去。
“今夜休整,明早启程”郭引站起来看着疲惫的士兵。
“是”
士兵们接连赶路,早就疲惫不堪,眼下听到这话都有些高兴,便立刻高声答道。
郭引又坐下,和霍行洲聊着局势。
夜深了,有人举着火把巡夜,有几个士兵围着燃起的火堆取暖。
天渐渐亮了,郭引洗了把脸便大跨步上马,等着收拾锅灶的士兵,待收拾好了,又快马加鞭,继续北上。
又是过了几日,正在上朝的商姝及百官才收到消息。
“报,郭校尉已带着人马抵达西北,正北上欲攻朔方五原”殿外的禁军捧着文书进来。
竹苓下去接过密报递给商姝,商姝看过后便放下,让禁军出去了。
大臣们这才反应过来,齐齐下跪,“恭贺陛下”
“起”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