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温姝站起,和她一起出了办公室。
“温医生是刚做完手术吗?”站在电梯前,医生问着。
“嗯。”
“我也是,正准备下去吃饭,路过你办公室,就想着你可能也没吃,就敲了门。”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进去。
又一路说着到了餐厅。
打了饭,温姝和医生便不再说话,静静吃着。
两人吃着饭,团子便认真看屏幕。
房间里,郁晨还画着。
用笔仔细的描眼圈的轮廓。
十分专注。
不久。
温姝就不再吃了,用指尖轻敲筷子。
团子听着立刻收回目光,飞到餐盘旁,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温姝又看向屏幕。
时间仿佛静止了。
画面较之刚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此刻的郁晨好比要求极高的工匠,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极为认真的雕琢、打磨每一处。
过了会儿,团子也吃饱了。
刚抬起头,对面的医生就放下了筷子。
“温医生,你吃好了吗?”她看着温姝。
“嗯。”
“那我们走吧。”
“好。”
于是,温姝又和她站起,两人放了餐盘,一起出餐厅。
“温医生,你下午还有手术吗?”
“有。”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赶紧休息吧,做手术很累人的。”
“你也是。”
“好。”
话音刚落,电梯门也正好开了,温姝便和医生分开。
走回办公室。
手术安排的紧密,时间也着实紧张,还未停留片刻,护士便来敲门。
“温医生,该准备了。”
“嗯。”
温姝又走出去。
看着她熟练的穿着无菌服,戴上手套和口罩,团子又看向屏幕,眼神十分坚定。
我会帮主人人看好小晨晨的!
一切准备就绪,温姝走进手术室,团子也跟着她飞进去。
手术室的灯亮了。
室内的一群人精神集中、有条不紊的工作,室外等待的家属提心吊胆,默默祈祷。
温姝老练的操刀,团子也眼都不眨的盯着画面里的郁晨。
他已经挪了地方。
拿着笔,画眼里的瞳孔。
边画着,郁晨边回想温姝的双眼。
澄澈清亮。
黑白分明,深邃不见底,却又毫无波澜。
她不笑时便是这样。
执笔簌簌画着。
明明不笑时,面无表情,是个极冷淡的人,但对着他,却几次三番的捉弄,而且,每次都还笑着。
但是,和冷着脸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她笑时,眼里的笑意都明晃晃,不做任何掩饰,而且,仅仅是笑,便不再毫无波澜了。
她有了情绪。
整个人比不笑时温柔许多。
两种不太一样的温姝浮现在郁晨的脑海。
交替着,来回循环。
靠着这份记忆,他不间断的画着。
沙,沙……
团子看得入了神,隔着屏幕,仿佛也能听到笔落在纸上的声音了。
但它还不忘拍照保存,将这一帧帧都记录下来。
时间慢慢流逝。
终于,郁晨停下动作。
拿笔的手垂落。
他看着这幅仅有一双眼睛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