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南山回头,“若不是你找那些个不入流的死士来杀我,说不定我就失了在襄亲王面前露脸的机会了。我还是要多谢三妹妹。”
说完,不管南山清脸上的青白相交,头也不回地朝艾草巷走去。
是啊,如果四妹妹不给她出这个主意,没准襄亲王就没机会拔刀相助了。
南山清真想上去扯她的头发,但是气闷的时间,只见她大姐姐拐了一个弯,裙摆一闪便不见了。
等她追上去,哪儿还有她大姐姐的踪迹?
“南山幽!”南山清想追上去砸门,却又不知道具体哪一家,看着不远处一家门口的石狮子,只觉得那狮子斜过眼来瞪了她一眼。
南山清揉揉眼睛,心中生出一股寒意,这寒意很快就席卷五脏六腑,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恐惧慢慢从心头溢到她的眼角眉梢。
南山清后退一步,转头就往家跑。
门口的石狮子瞪着南山清拐过弄堂拐角,恢复了原样。
此时,南山已经穿过回廊,进了玄清亦的书房。
“伤口还好。”手脚麻利地将伤口处的药换好,她便起身欲往外走:“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她心里挂念着育婴堂的孩子们。
“恐怕不能好好休息。”玄清亦目光幽幽地看着她的背影,只见快到门口的女子脚步一顿,他的脸色便缓解了三分。
“为何?贪腐案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吗?”南山转身,微微皱眉。
“不是贪腐案。”
“不是?”南山复又回到玄清亦眼前,仔细号起脉来,她诊病向来很准,难道是因为玄清亦体质特殊,又或是这一世她技艺退步了?
玄清亦抿唇,眼中有细不可查的紫色浮动:“不是。”
提起手,他轻轻按着南山眼下的青色:“是你总让我猜。”
可她暂时没有需要求助于他的事情呢,看着玄清亦脸上略带委屈的表情,南山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还没想好怎么说,就看见他手上细小的伤痕。
“这伤痕?”南山疑惑。
玄清亦眼神暗了暗:“你内室的草药长得好吗?”
还是被发现了啊,怪不得今早起来觉得那草药有点不一样,现在想来,是又都长了一些叶子,个头也往上窜了窜。
“你割手了?”心中一疼,南山仔细看着他手上的伤痕,伤口不大,也不是那么深,可是:“不是告诉你小心吗?你的伤口愈合太慢。”
这小小一个,他也得花上十天八天的才能好的。
将刚才用过的伤药再度打开,南山轻轻在他手上擦拭着:“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现在我恢复能力比较强了,你需要我亲自喂养的草药才行。
我知你定不会接受用我的血,如今我用几滴血养棵草药还是可以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