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吃不吃,你做这么多干什么呀。”
“无情,你最近怎么如此不乖了,这些都是营养的东西,需要每天多多的补充,你这样下去身体会瘦弱的。”
“乖什么乖,看着你我就不想乖了,有什么好乖的,天天让我乖乖乖的我就不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无情你可别这样,再这样我就一点点盯着你吃,我就不信你不把这些东西全部吃完,你平常的胃口不是非常的大了吗?怎么现在胃口小了呢,必须把这些全部吃了。”
“你天天这么背,我都胖了这么多,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当然要把你养胖胖的,不然的话不就说我对你不好吗?现在你胖成这个样子,这就也有我的一些功劳吗?毕竟你以前也不瘦这么一喂,胖一点非常的正常。”
“正常什么正常你就知道为自己找说辞丝毫没有想过,我这么跑我现在行动都有些不方便,虽然说有灵活的胖子,但是我不属于那种灵活的胖子。”
“没关系,有我在你不需要多灵活,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你想怎么样我可以帮你呀,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来再吃两口。”
“都说了不吃不吃就像听不懂一样呀。”
“好好好,你说不吃就不吃,要放在这里一会儿吃吧。”
“真是的都说不吃了,还什么一会儿吃,反正这些我就必须吃完是吧。”
“是的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全部吃完,所以你是想现在吃呢,还是一会儿吃,还是一点点吃,都是你自己选择,反正今天这些要全部解决,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这个黑炭真的太过分了,这不是强行让我把这些解决吗?”
“就是让你吃点东西怎么能成过分了呢?你这样有点冤枉我了吧。”
今日的事已不必再提,皆因学历不够,我大抵得给先生写一封文书了。之所以叫文书,是因为若叫退学申请,不免有种扶不上墙的感觉。
我大抵是累了,这字字句句竟模糊了起来。我向来是不曾质疑学识的宏大,但我不过是其中一叶舟,这汪洋之宽广,我是万万不能估量的。那便罢了,我无力于其中了。
我大抵是病了,知识在眼前,却被脑袋拒之门外。
坐,坐立不安。躺,胡思乱想。还是摆更适合我罢了。
我大抵是要秃了,伸手摸摸头,这悲伤的没由来,看了看手上的头发,这根是我的,另一根也是我的。
我向来是不屑所谓内卷种种言语的,而今日心中却意外地生出了回家的念头,也罢,大概是我该回家呼呼大睡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左右是睡不着,随意披上外套走到窗前,眼皮倦倦的,窗前透过惨淡的月光,仔细端详了半夜,才从白月光里看出来,满眼都是凄凉。
我本认定,辞职是不必写一封信来宣告的,譬如要离婚的人,何须再给对方一个通知?但许多事也总是要有个结束的,这也只是一种礼貌而已,是比过了期的报纸更要无用的。
辞职本是易事,可我却思来想去终不能定言,直至今日才怯怯打开领导的对话框,颤颤得几字,让我恍然发觉自己已是缺乏决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