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芝有发朋友圈秀恩爱的习惯,以前不论他们怎么吵架,方芝也绝对不会删朋友圈,因为每一张图片,每一段文字都是她无比宝贵的财富。
她怎么能舍得呢?
想了想,杜新言还是觉得不可能。
只是这次方芝估计是受到了王以沫的指点,教她要怎么拿捏男人,贺南周都被王以沫拿捏住了,就证明这个女人一定有点手段。
他现在要沉住气,绝对不能让她们以为他很慌很着急,绝对不能被她们就这样拿捏了!
……
又粗又黑的铁链就像一条条盘踞的巨蟒,时不时沉沉地往前爬动一寸,但仅仅只是一寸又会停下来。
而在无数“巨蟒”缠绕之中,有一个较小的身影正在轻轻颤抖。
她的四肢,腰际,就连脖颈上都有“巨蟒”压制。
她从来不知道,铁链可以如此沉重,沉重到她抬不起一点点的手臂,挪动丝毫的脚都要用尽力气,仿若时时刻刻都有一种窒息感遍布着全身。
“我在南山的时候,就是这些东西禁锢着我,不让我去找你,不过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它们全都挣脱开了。”
“那个时候我伤痕累累,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肌肤是完整的,但我当时坚定地在想……我就是爬,也要爬下山去找你。”
说到此,他垂眸苦笑了一声,又继续道,“可是当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之后,你就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我,姐姐……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狠心的人了。”
他从床头柜上拿出一个药瓶,再从瓶子里倒出了一颗药,放到王以沫嘴边,轻笑道,“姐姐乖,张嘴。”
这药她太熟悉了。
立即转过头,躲开。
梁修无所谓地耸耸肩,又从瓶子里倒出第二颗,两颗药又放在了她的嘴边,“嗯?”
她依然不予理会。
直到最后,药变成了四颗,“姐姐再不乖乖吃,我就得喂你了。不然……超过四颗我怕你受不了。”
见王以沫还是没有回应,他神色一暗,阴沉着脸上了床,坐在她的身上,用双手把她的头给掰了过来。
脖子上沉重的锁链让她无从拒绝,只能紧闭着嘴,用眼睛狠狠瞪他。
梁修掐开她的嘴,把手伸入她的口腔,想将药直接灌入她的喉咙里,但王以沫又趁此机会狠狠一咬,她用了很大的力气,似乎想要活生生地把他的手指给咬断。
吃痛的梁修瞬间收回了手,愤怒的他逐渐狰狞了起来,王以沫诧异地看见那双清明的眸变成同血一般的鲜红。
下一秒,梁修长手一挥,伴随着一阵劲风向她侵袭而来,她条件反射地转头,闭眼,咬紧牙关想着待会儿就是再痛,她也绝对不会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
“砰!!”
然而,想象中的耳光没有落下,梁修一拳砸在了她头侧的床边。
床是木质的,他一拳打穿,木屑到处乱飞,纵然他力气很大,但他也是血肉之躯,残破的木屑划破了他的手背,鲜血滴落在木板上,一颗颗开着一朵朵娇艳的红花。
他像一只发怒的野兽,红着眼,盯着她,喘着粗气,胸口猛烈地上下起伏着。
“不吃药?好啊好……”
他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就坐在她的身上,把他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是你自己不吃的,待会儿痛死了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