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妈妈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不多了,尤其是上高中以后,基本上只能在寒暑假才能回家,上大学以后暑假都不怎么回来了。七月还没有进入伏旱之前,重庆地区的雨水是比较多的。
雨后的乡村,就有空山新雨后的感觉。远处的山看得也更清晰了,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得到。隔壁的陶娘娘叫妈妈一起去山上采野生茶,我们倒是也很高兴可以出门。
吃过早饭,我们便带上小背篓出发了。其实茶叶根本就不需要用背篓来装,不过妈妈依旧坚持背着。我还在她背篓里放了两个塑料袋。
从镇上一路沿着乡村公路到山麓的位置一路上都是有一定坡度的上坡路,时间上也要花大半个小时。我很少到这山里来,但妈妈她们经常来,轻车熟路的她们快步走在前面,而我看似更年轻,却只能在后面努力的追赶。
这么大的山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确认位置的,不过陶娘娘说,她能记住茶树的位置。其实我想妈妈也能记住,只是她任由陶娘娘走在最前面带路。山里的茶树总是长得特别隐蔽,即使走到跟前,也不一定能发现它就是茶树。
我们先来到了第一棵树的位置,这一棵看起来不像特别强壮精干的树,它的直径很小也不高,我们轻轻松松就把它的头拉了下来。山里的茶树并不像规模种植的茶树一样,修剪得1米多高长的整整齐齐的,茂密又厚重,采茶也只是直立着采最上面的嫩芽。不过听妈妈讲,它们也应该是不一样的树。
当然,我们也不会薅下它全部的叶子,毕竟拿回家炒制的茶叶必须是枝头最嫩的那两片叶。其实如果只是想饮用,这种茶叶根本就不需要亲自跑到山里来弄。农村的农贸市场上,每年都会有人拿它在自由集市上贸易。
不过,看起来这棵树应该经常被薅。它枝头的叶片就像成年人脱发一样没有剩多少。既然我们也没有采下多少,便松开了它。没有了力量的压制,他也回弹成直立的样子。
一棵树的量当然是不够满足我们一次上山的需求,我们又继续在林子里转。山里的植物种类多,但其实大部分我都不认识。娘娘和妈妈一直在讨论哪棵树,有什么样的用处?出来一趟,倒是比较特别的植物鉴赏课程。估摸着植物学的同学应该是最擅长来山里鉴别了。
除了采茶叶,妈妈还摘了许多马尾松松针,她说回家给我蒸包子和馒头。在家里吃妈妈蒸的包子和馒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她每次都会精心的来山里采松针垫在甑里,蒸出来的包子和馒头也自带一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