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没有见着文贤宇。
但他给我发了短信,我起床后在餐桌上便放着一碗面条。
短信是这样写的,“敏,我上班去了。桌上是我按照教程上的面条做的,没放太辣,记得起来吃。”
来南昌这么久,除了秋雨姐这样做过吃的,第二个人就是文贤宇了。
说不感动是假。
我吃了这碗面,眼泪就不停地吧嗒吧嗒地流了出来,也说不出什么感受,就是觉得好像抑制不住似的。
然而上班的时刻并不关心我什么时候想上班,什么时候不想上班。
我依旧需要马不停蹄地出门,随手提起了包和手机,便出门了。
晚上,被留在公司加班,因前段时间一个产品检测出现了异常,诗玲姐要求与这一项产品有关的研发人员全都留了下来,要求大家在实验室里加班工作,什么时候发现问题的关键,便什么时候再回家。
其实我觉得这种加班对于我和程程这样的人来说,最多影响生活的品质,但对诗玲姐来说,大概要更折磨人吧。毕竟平时里被家庭牵挂最多的并不是我这样的,反而是那种当了母亲的人才会被困住。不过,这一次大家都很紧张,因为一旦确认问题是谁工作没做好而导致的,大概率只有离职这一条路可选。
这一点对于我而言,同样适用。
从开会到实验,我一点都不敢偷懒。想着之前读书时,好多事情都有同学帮忙,那时候何蒙也经常帮我搞定实验,但现在,我在提取样本的时候手都觉得它不太稳妥,不过好在是心理作用罢了,手还是稳稳地搞定了。
这一晚,很漫长。
大概晚上凌晨左右,文贤宇给我打了电话。
“敏,你在哪?”那边焦急地问。
“还在公司。”我说,其实是我拿着手机站在公司走廊的角落里,小声说着。
“今晚加班吗?怎么这么晚?”文贤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