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我会保护你,但你自己也得立起来,懂吗?”
庄晏清把棍子往苏梅手里一放,帮她紧紧的握住。
苏梅看了看晕倒过去的庄满屯,又看了看眼神坚定的庄晏清。
不明白自己温顺寡言的女儿怎么突然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她逆来顺受惯了,不敢忤逆丈夫,现在女儿变得强势也同样不敢忤逆女儿。
只握着棍子,惶惶不可终日。
庄晏清一看,从小就接受的思想,积年累月的被打压。
要想改变可没这么容易,慢慢来吧,总有一天能自己立起来。
“吃饭吧。”
“哎。”
苏梅看着这熬得出油的小米粥,白面鸡蛋做的,香喷喷油汪汪的鸡蛋饼。
根本不是他们这个穷家吃得起的。
又看了看女儿坚毅的眼神,完全把女儿当主心骨了。
庄晏清说叫吃,苏梅就埋头吃饭。
也不去管躺那晕过去的庄满屯,几顿没吃了。
两人安静无言的,安安生生吃完了早饭。
庄晏清刚把东西收拾起来,庄富贵就带着老爷子老太太二房一家子闯了进来。
苏梅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倒。
幸好庄晏清眼疾手快接住了,她这个伤势可禁不住再摔一下。
“妈,你回去躺着吧,我来处理。”
苏梅倔强的摇了摇头,颤抖的手紧紧握着手里的棍子。
大有要跟人同归于尽的样子。
行吧,还算有救,没真傻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庄晏清早就在空间找了趁手的粗木棍,避着在人看不见的角度拿了出来。
“爷爷!奶奶!就是这贱丫头偷光了咱家所有的家产?”
“还往我头上泼脏水,说我推她下水要淹死她的?”
庄建设怕他做的事大哥庄建业真给信了,先开口发难道。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叫恶人先告状。
反正庄晏清也不指望挣工分吃饭,掰扯呗,她有的是时间掰扯。
当下也不生气,看了一眼大清早就围在老庄家门口看热闹的村民。
笑眯眯开口道:
“二堂哥你说我偷光了家产,你有什么证据?我怎么偷得?藏哪了?”
“再说了,咱家都要卖了我给你们娶媳妇了,哪还有什么家产?”
“怕是耗子洞里掏三掏都比咱家富裕。”
他们就是不信这贱丫头有这能耐,要不早就找了公安来了。
这会儿让庄晏清说中了,一伙子人脸色很是好看。
“再说了,二堂哥你推我下水的事儿我可有证据。”
说着从空间里掏出来一颗扣子。
正好看见庄建设穿的,学校的统一发的中山服。
中间掉了一颗扣子,才得来的灵感。
说起来这个中山服,又是一桩事。
明明公社里就有中学,这兄弟俩自觉是工人的儿子。
跟土里刨食儿的不一样了,非得上县城的中学。
隔房的堂妹却早早就被以,丫头片子读书也无用。
早晚都是人家的为由,只上了一年的扫盲班就辍学了。
“你……你完全就是血口喷人!”
庄建设看她拿出扣子,下意识就看了一眼自己胸前。
发现真的少了一颗扣子,一下就急了,叫嚷着要去抢庄晏清手里的所谓证据。
“拿过来,你个贱丫头,还学会偷东西了,你什么时候偷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