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家臭狗屎滚刀肉似的人,大队长也愁啊。给把大门修好锁死让一家人彻底出不来?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权利。
不让人家出来,人家说不得还正中人家心意了呢。吃什么喝什么?不上工谁养着他们啊?
让他们出来,大队长的脑袋又开始一涨一涨的疼了,烦躁的很,让他们出来就跟那疯狗似的。一下看不住就惹事,真是愁死他了。
只希望庄晏清那丫头多发几次疯,把这些人的狗腿子全打折了在家躺着出不去最好了。
庄老太太被放开了三角眼一瞪,下意识就要坐地上撒泼,看着大队长阴沉的像结了三尺寒冰似的脸,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大队长狠狠的给他们敲了敲警钟,再不放心也没治,叹着气走了。
庄满屯一个大男人干不干活先不说,就那饭量昨日就啃了一个馒头,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直烧心了。
灌了一肚子凉水,好不容易坚持到老子娘回来。悄摸的瞅着大队长走了,赶紧出来:“娘!先给我拿个馒头!建设那胳膊大夫咋说的?”
李桂花肚子里憋得气都要炸了,闻言也顾不上这是大伯子得做那虚头巴脑的面子活。
肿眼泡不知是哭的还是熬夜熬的,更肿了,精明算计的眼神从红肿的眼皮缝里射出来。明眼人看了都知道她这是心里又打什么鬼主意,偏庄满屯个傻子看不出来。
“大哥你怎么有脸还好意思问的?要不是你生的贱丫头没有人伦打断她二哥的胳膊,我儿子能受这个罪?”
“人大夫可说了,我儿子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以后能光宗耀祖的,这回胳膊叫人打断了就坏了运势!”
“那贱丫头呢,给我叫出来!我今儿不划烂了她那张脸我不姓李了还!”
李桂花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庄满屯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了庄满屯一脸。
庄满屯屁话不敢回一句,现在他心里想着全家还得靠二弟养着,让弟媳妇骂骂也应当。回头把贱丫头抓回来,叫她二婶出出气就行了。
“她二婶,你消消气,那死丫头不在家,回头我把她娘俩都抓回来给你出气,你说咋打就咋打!”
庄满屯搓搓手还真觉得对不起侄子,都是他没教好闺女的错。
李桂花闻言先是一愣,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嘲笑:“呦呵,我还以为那母女俩多硬的骨头,再硬的骨头不也得吃饭吗?”
“那话儿怎么说的?就没有饿死的女人!找了村里的哪个野男人了?大哥你也想开些。”
本来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李桂花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回头冲着庄老太太道:“坏事儿了娘!富贵刚跟我说个事儿还没来得及跟你们通气儿,这下坏了。”
庄老太太还为着村里妇女在厂子里造谣自己儿媳妇儿生气呢,儿媳妇偷没偷人她老婆子心里明白着呢。
这日子吃都要吃不上了,只要孙子是自家的,儿媳妇爱干什么干什么,能挣来全家吃的才有本事呢。
在厂子里冲上去撕打儿媳妇也不过是想找个由头撒泼打滚的,不想叫人送回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