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富贵自己没人性,还害怕人家也学他。
庄晏清毕竟是他的亲侄女,要是侄女纯洁如雪,做叔叔的说起要害她,眼睛都不眨。
那实在说不过去,连变态都觉得变态吧。
所以,他得使劲抹黑,使劲败坏庄晏清的名声儿。让别人以为这是个十恶不赦的女娃,这样他这个当叔的这样也情有可原了。
赵燕心里冷笑,面上说的热络:
“就是,哪有这样的侄女儿?”
“我看不是侄女儿,倒是家里的丧门星!”
“富贵哥你不用心里愧得慌,死丫头要是真有本事讨人家大领导的欢心,还算对家里有些补偿。”
这话可算说到庄富贵心坎里了,点点头很是欣慰,嘴上还要嘴硬:
“说是这么说,事儿也是个好事儿,就是我到底是人家二叔,就怕人家知道了不理解胡说八道啊。”
“唉!”
说完还使劲抽了一口旱烟,好悬没把赵燕熏吐出来。
等他演够了,不用人家催,自己就把目的倒出来了!
“那丫头邪门的很,你说用个什么法子把人弄过去?”
赵燕还没尝过庄晏清的厉害,不知道人家深浅。
就当平常姑娘,顶多力气大点、心眼子多些呗。
乱拳还打死老师傅来,何况一个小丫头片子,到时候多带几个人,还愁不成?
心里计较完了,就开口建议:
“富贵哥,就一个丫头片子,再怎么邪门儿,顶多就是力气大些、心眼子多些!”
“你们之前吃亏还不是因为心软?中了这丫头的圈套了?”
“你们当她是自家人,人家可不认你们!”
一张嘴叭叭叭的,正的反的全都叫她一个人说了。
说的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儿似的,庄富贵都要信了。
“那这回咋整?我先带人回大队探探情况?”
“有下手机会就果断下手?”
赵燕点点头,笑着歪到人家怀里,庄富贵没看见的是。
赵燕没被握住的另只手,就没离开过装了二百块钱的衣兜。
庄富贵倒是说干就干,第二天天还不亮,就起身赶到了向阳大队。
怕带人多了,被熟人看见到时候怀疑。
这次主要是探探路,就自己回来了。
“富贵,干啥呢?这阵子忙得很?咋没见回来?”
早起的社员远远看见有人好好的道儿不走,偏往那草丛窝里跑,鬼鬼祟祟的。
“哈哈……哈……”
“那啥,下地呢?没事儿,回来看看两个老的。”
庄富贵被人一问,心里有鬼,咯噔吓了一大跳。
打个哈哈,随便糊弄了几句,快步往家走。
把人家弄了个无语:
“神神道道的,不知道又揣什么坏主意了。”
“呸!”
“没心肝烂肠子的,什么玩意儿!”
“呸!”
“不行,这坏东西估计又打清丫头的主意呢,我得赶紧过去说一声去!”
自从庄晏清把收音机贡献给大队之后,现在社员们吃了晚上饭没事儿了,就自发的跑到大队部听一会儿收音机。
全大队的社员对庄晏清的好感,那是蹭蹭的,每天都涨。
那边庄富贵还没到家呢,这边周家就收到了消息。
庄晏清:兴奋!激动!
搓搓小手,终于要对我动手了吗?
周长川好好道了谢,给人送出门去。
回头看见庄晏清的怪样子,还以为她害怕呢,连忙示意自己孙子。
“你这臭小子,这么没眼色?”
“没见清丫头都吓着了吗?”
“这个黑心肝烂肠子的货,爷爷这就去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