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什么样的绝境,他都有钢铁般顽强的意志,又有宁折不弯的孤傲。
庄晏清一点一点,仔细描绘着手下的眉眼,像是造物主笔下最完美的画卷。
思绪却飘到了最初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他被极致的痛苦折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喂了灵泉水稍微恢复醒过来以后,给他清洗伤口,刮除腐肉,在完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硬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那时候她就亲手按着他的腿,还清楚的记得,他疼到极致,不自觉颤抖的肌肉。
那种冷汗伴随着的肌肉颤抖,她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个男人啊……
身在高处时,泰然自若,被人打到泥潭里,也不自暴自弃,依然拼尽了全力从阴暗的深渊爬上来。
不知不觉,她的脸上爬满了眼泪,而她好像还无知无觉一样,在描绘他的眉眼。
周君成一看,晶莹的泪珠带着难言的情愫,在晶亮的眸子里汇聚。
看到她的眼泪,他心里一恸。
把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拿下来,按住脑袋往怀里一按。
罢了!
谁叫他命苦,就摊上了这样的女人!
庄晏清回神,在人家气息清冽的怀抱里,一个劲儿的吸吸嗅嗅。
两只手勒住人家的腰,忽然感觉无比安心,一阵睡意袭来。
等周君成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怀里的女人早就梦游九天了。
周君成:“……这女人她有心吗?!!!”
……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赵燕,这几天真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不住了。
邻里到处都在谈论学校操场上那场审判,这个ge委会主任横行霸道,折腾的大家敢怒不敢言。
一下被抓了,大家都跟过年似的,喜气洋洋的,有空就说。
自己知道自己家的事儿,她又想起庄富贵跟她说的事,再加上庄富贵一直没回来,她心里就跟打摆子似的。
七上八下的,别提多闹心了。
“春花婶子,你说前几天那个事儿,怎么回事啊?”
“我肚子大了,也没去看热闹去?”
实在熬不住心里的焦急,主要庄富贵那个老婆也不见了,难道……
大难来临的时候,那男人还是选了自己的原配?带着老婆躲了?
春花婶子一拍手,笑着说道:“哎呦,你没看见可惜了!”
“也是!你身子沉了,那些人多的地方还是少去,我们跟你说说也是一样的。”
接下来,春花婶子就叭叭叭的,把那天的盛况说了出来。
“你是没看见啊,来了好些大官,又是讲话又是干啥的,咱也没听懂。”
“就是那些平日里,吆五喝六烧杀抢掠的狗玩意儿,专门欺负咱们老百姓。”
“那天怎么不神气了?让人像死狗似的,拖到台子上。”
“那还不是最过瘾的,台子上的领导说了好几条罪状,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个奸细!”
“那些人都是奸细!那不就是汉奸吗?那能叫他们活着?”
“都判了死刑!吃枪子儿!”
“哎?还有俩人,你都想不到。”
赵燕心里一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