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把金家一家子安置好,月知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月疏风皱,庭园里原本温黄宁静的烛光,透过窗纱摇曳。
莫名的紧张。
他想不通,明明是圣上带他们去的西山,如何成了他老爹与金守谕挟持了皇室?
今日门外除了捉拿金月家的官兵,还有身着红盔甲的士兵,红盔甲,当年随着他爹去山千关时,他可是被这抹鲜红印得心膛发烫的。
心心念念有朝一日加入红盔甲抓坏人,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却成了被抓的那个。
忽然紧合的门被开了一道门缝,毫无脚步声,月知信弹坐起,握着枕下的匕首,警惕的看着。
待看清了人,不由得欣喜了些许,竟是青回。
青回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不要出声,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中的小窗,拎着月大少爷的胳膊,把人带了下去。
青回来时观察过,小窗正对的榕树无人看守,又因这月知信不学无术的名声享誉在外,看守的人懈怠了。
轻而易举的便把他带出了月府。
停在了一处红色的宫墙下,月知信见四下无人,这才敢开口说话,\青回?到底怎么回事?爹和姐姐没事吧?\
青回道:\将军与大小姐都无碍。\
月大少爷的小心脏总算落了下来,喃喃道,\对对对,寒哥在…\
对谢从寒的盲目崇拜让他忘了自己老爹才是他的师父。
随后月知信看了一眼这高耸的宫墙,又看他风尘仆仆的模样,迟疑的问:\我爹不会真…\
青回:\假的,大少爷,将军他没有这种鸿鹄之志。\
月知信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我就说嘛!那就是金守谕谋反了对不对?\
青回摇头,道:\也不是,是吴佩羽谋反。\
吴佩羽?
月知信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吴佩羽以一介布衣努力了这么多年才做到皇城司正统,可谓勤恳又踏实,怎么会谋反呢?
青回看他满眼求知欲,不由得头疼,道:\大少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月知信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把他拎到这宫墙下面…
青回道:\咱们要进去偷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