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
过了两天,月知霜听闻金舒雅醒了,整个人处于崩溃的癫狂状态,按捺不住,要去看她,营帐外气势磅礴的呵着誓词。
正整合兵马向西京进军,她掀帘子出去看看,走到半道上却瞥见了醒来的陈珏衍,他精神萎靡,黝黑的脸本就看不出红润,现在整个一土色。
见着她,坚毅的眼眸也失了些光彩,刚想张口说话,便被圣上派来的人叫住,说圣上召见。
月知霜回眸望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有话要说,可侍卫催促顾不得其他。
到了圣上跟前,圣上与老爹和金守谕的白发扎眼,月知霜不由得心底苦涩,他们都是些不孝子孙啊,一个个不省心。
但,他们何尝又是省心的人。
\圣上,找我何事?\
见了礼,月知霜赶紧问道,她又往这账里瞧了瞧,没看见谢从寒,两日没见着他,不免有些失落。
但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老三的情况不大好,温翊说了,需要你的血作为药引子,月丫头,朕知晓你与他有误会,但朕希望你能不计前嫌。\
月知霜默了一会儿,不知是何心情,让她救秦老三,这比生刮了她的骨肉还要难受。
圣上疲惫的揉着眉心,话语很是恳求,可这热切的温度似乎未达眼底,\他是朕的儿子,纵然有错,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死了。\
\可以。\月知霜没察觉有何不妥,只当是作为父亲救子心切,满口答应。
抬起眼帘,隐退去了愤恨,满是淡漠。
不能着急,她不能着急。
活着比死了更难受,这一点,她很清楚不是吗。
几人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到了嘴边劝解的说辞都无用了,月知霜笑了笑,\圣上,这种事情您只要一句话的事情,哪用这么郑重其事呢。\
\再说了,我与三殿下缘浅,还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呀。\
梁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毫无破绽,就好像真的放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