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霜被这腥甜的气味熏得口干舌燥,还未睁眼,迷糊的闷哼了一声,双手便攀上了谢从寒的肩,鼻子动了动似乎在寻找这股香甜的味道。
凑近了谢从寒的肩胛附近的后颈,就是离他流血最近的地方,殷红的唇凑了上去,微张着尖尖的小虎牙,啃了上去。
她没什么力气,纯粹就是磨牙,细细的啃了几口,滚烫的唇带着麻意袭上了谢从寒,正对面的陈珏衍正黑着脸看着他们,仿佛在说,好一对狗男女。
谢从寒眸色暗了暗,把人往上颠了一颠,胳膊捂着她的脑袋不让别人瞧了去。
这颠的动作让月知霜疼醒了,睁眼就是血淋淋的后脖颈,和熟悉的味道,她不仅心疼,浑身还疼,只能搂着他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
感受到人清醒了一些,谢从寒抱着她要走,月知霜哑着嗓子道:\师父还在里面。\
谢从寒迈着步子走向已经药人化的徐索一剑把他头砍了,月知霜还想说他还有用呢,谢从寒低声道,\不在里面,他骗你。\
月知霜默了,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只能趴在他肩头喘气。
不由得在脑袋里怀疑,骗她?不太像啊?
谢从寒洒了一把药粉,药粉似云雾飘散,千个药人原地仰倒化身尸水,月知霜刚想问是什么东西,他就主动说,是她师傅给的药粉。
而他也并没有被抓去,只是进山寻药去了,那一地的血,是秦老三与东桑人为了引她震怒孤身一人寻人的诡计。
月知霜瞅着人首分离的几人,总觉得不像那么回事。
进山寻药,为什么要偷偷去,不留人报信。
谢从寒道:\留了一个侍卫,报信,但死了,是奸细穿上了他的衣服,谎报。\
月知霜问:\徐索说秦如言在里面,弄死他怎么找到秦如言。\
谢从寒:\他该死。\他盯着月知霜苍白的脸,无比认真道。
谁企图伤害她,都该死。
月知霜不知该说什么,谢从寒的眼里有一种从未见过的执拗,就好像,他死前,明明失明却与她对话时的目光。
后来她发现了,谢从寒口中说的徐索骗她是怎么一回事了。
天色已晚,凉风吹得两个抱在一起的伤患头疼,月知霜醒了一会儿又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就剩谢从寒和陈珏衍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只能找了一处还算干净没有味道的院落,生火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