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谢从寒从哪掏出两朵白花花的棉花,揉成团给月大小姐递了过去,后者吐得酸水都快出来了。
谢从寒没法子,只能用手给她顺背,掌心炙热,不知是心里作用,月知霜好受一点了,抬起头时,杏眼挂着生理性的泪花,如琥珀一样,看的谢从寒面色一僵,扭头了。
把棉花塞进鼻孔,月知霜才算回了几滴血。
事情告一段落,谢从寒抓着月知霜的手,给她一点一点的上药,全程一句话也不说,但月知霜看出了点莫名其妙的怒火。
她问,\生气了?\
谢从寒瞥她一眼,\没有。\
\没有你鼓这死鱼眼给谁看?\月知霜生气。
谢从寒盯着她血淋淋的手看了片刻,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温声道,\真的没有生气。\
这么耐心跟她解释,真是破了个天荒。
月知霜闭嘴了,放过他。
谢从寒把她的手轻轻握于掌心,再也没放下了。
这一幕大家伙都瞧见了,谁还敢说她,一拳都给抡死喽。
头颅跟着箭雨一块化成灰,如人料想的一致,头颅乃母体,一旦毁掉,虫卵也将覆灭。
随着烟的散去,五皇子吐了一口血,众人不免后怕,御前侍卫把他团团围住,用刀把他架在中间。
五皇子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动不动,好似被人点了穴,只有突出的眼球在动。
\圣上,该如何是好?\
梁帝心有余悸,道:\去把温翊叫来,小五还能不能活?\
温翊从紫云殿内出来,给秦小五检查了一番,道,\圣上,五殿下神志不清,被吓的,并无大碍!\
梁帝道,\那他刚才笑什么?\
笑啥,胞妹惨死在自己眼前,惨痛,悲戚,后悔?
对,后悔,秦小五眼里还有后悔,他的眼珠死死的盯着地面那摊绿油油的浆液,众人寻着目光望去,竟然把胡昌平这老头给忘了。
此时胡昌平才从黏糊糊的浆液里挣脱,数十道目光盯着他,他这会儿是真的害怕。
而他好不容易把脸上的浆液扒干净,秦小五喉呛共鸣,发出如野兽般的吼声发狂似的要冲向他。
要不是被人压着,就这狠劲,怕是要把胡昌平生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