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霜对朝堂的事儿一窍不通,可当了那么久的鬼,兴许是自己愚钝的脑子被上苍打通了。
这些个臣子的野心昭然,把梁帝这一心为民,却不受控制的君王逼下台,另立君主,当个傀儡。
而当年她与老爹奉旨起兵云金时,朝中也来了这么一出\逼良为娼\的戏码,当初云金炸了青花巷,这些人便以此为由进谏,实则意图将西梁内部局势打乱,重新洗牌。
月家始终效忠梁帝,本不该站队,偏偏是宠爱至深的女儿头脑发昏,站了秦如言的阵营。
秦如言这寂寂无闻的皇子之所以被选中,也是因他孤苦无依,韩仕林正是看中这一点。
文作义,张起胜同属六部,韩仕林作为右相有着协助君王的职责,而六部大部分的官员,也是韩仕林一手提拔的。
至于钟行颐,看似不站队,但从前朝开始,任左相实则做的是太尉的事儿,前段时间借由月知霜闹事,百官进谏收回月容禀手中的虎符,就在钟行颐手里头。
现在大家心里门儿清,为何突然冒出个谢从寒这个毛头小子,梁帝对这些人的举动不满,愤怒的很。
现在他们跳出来说立太子,就是看准了梁帝暴躁急于求成,露了破绽。
钟行颐道,\圣上,臣认为皇子们虽已成年,但年岁尚浅,心智未得到锻炼,草草定下太子,不妥。\
韩仕林道,\钟相此言差矣,正是心智不成熟才该下场历练,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钟行颐侧目望了他一眼,道,\韩相未免太着急了,圣上正值壮年,正是立下功绩的大好年华,太子何时立都可以,但韩相着急,其中意味深长啊。\
朝廷上,两相吵架,时常的事儿,但女眷们没见过,月知霜瞧着新鲜,就差拉凳子坐下看了。
钟行颐先前还在拱她去赤焰和亲,现在倒持反对意见了?
老贼头的思维,她想不通。
韩仕林道,\钟相何必说这些引人遐想的话?臣等为圣上分忧,分内之事,只不过进谏提醒罢了,到了钟相嘴里,竟成了别有用意!\
钟行颐扯了扯嘴角,道,\那么韩相认为,让哪名皇子下场历练?\
韩仕林道:\大皇子,二皇子,三四五六皇子均已成年。\
\三皇子如今踪迹不定,是敌是友尚不明确,韩相如何还把他算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