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夜里玩的太疯,没想早晨醒来竟然快八点,这是多少年来从没有过的事。
蒋佛平慌忙翻身跳下床穿好衣服,到洗漱间洗了脸,未像平时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推推拳啥的,在整容镜前匆忙整理了仪表,就去小餐厅随便喝了一小碗宾馆为他准备的人参燕窝粥,未叫司机,自己开着凯迪拉克ct5就去了公司。
走进总经理室在办公案后才落座,申季军就匆匆来了,来了就声急地汇报道: “蒋总,六车间失火,造成一死三伤,电话打给庞宗,让他安排消防队部署救火,可庞宗接了电话,竟开车不知去向,到现在无消息。”
“嗯一一!六车间失火?还死了人?庞宗不知去向?”他惊得霍然站了起来,“什么时间的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向我报告,我撤你的职!”蒋佛平突地站了起来大吼大叫。
“啊呀,在凌晨两点哩,打你手机关机,你家里座机也无人接话,准备打电话问嫂子,又怕引起误会就未打。”在肖红曼死后,蒋佛平夏天又找了一任新夫人。申季军微倾着上身,站在办公案侧谨慎地轻声解释着。
“怎样解决的?”蒋佛平猛坐回皮转椅上。看来申季军还是申季军,后来结的这位夫人是很厉害的,时而飞香港时而飞内地,飘忽不定,若发现他金屋藏娇,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不打电话询问这位女老虎,完全是正确的。此刻他心里虽然很急,但心里仍存一丝感谓,感到面前站着的这个助手这点儿做的还是不错,助理助理,什么是助理,这才叫“助理” 呀!
“我直接叫了消防队扑灭的。”申季军道:“原来是精加工班一只洗件的杂油桶遇高温爆炸了,至于真正起火原因还得保安部派专人调查。所以我未向你汇报就安排贝龙,用他的人最短时间去找到庞宗。”
“找到他还有什么用?死伤的人是怎么处置的?”这是蒋佛平此时最急着想知道的事情。
“死的人是你从香港带过来的技工,我安排先放在六车间后面的材料室里。另伤的三个人两个重伤一个伤略轻,都急时送到了最近的人民医院,我让后勤部安排了两个男生在那儿守着。只是死的技术工还待蒋总您指示了,我才可再去处置。”申季军显得有些焦虑。
“死的技工让贝龙的人夜里弄到邻县山涧深埋算了,那三个伤的人怎么不把他们送到圣约翰医院?他们都是从哪儿招来的?”蒋佛平担心消息泄露。
“圣约翰实在太远了,况医疗条件也有点儿简陋,那两个重伤一个胳膊断了,一个脸上的肉都没了,实在伤的厉害,需及时抢救,如果舍近求远我怕误事,同时也怕公司内和社会上有什么议论,说我们不顾工人死活,最主要还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怀疑。”申季军道:“你规定的六车间不得有本市本省的工人,那三个伤者两个是甘肃的,伤略轻的是从贵州招来的,是否要通知他们家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