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一一!”
“当时我还没有回过劲儿,原来是个大松气!可当我回过劲儿时,差一点就背过去,当时我就下决心,从此再不理他,谁晓得他几次找我解释,这不,昨晚他不是又找我解释吗?这不,不是你刚才问我他找我问什么嘛?”
唉呀,怎么会是这样呢!王丹丽本是准备去食堂吃了晚饭再来办公室加班的,现在听柯红这样一说,她的心再也沉不下去,晚饭也未去吃,回家就躺在床上,可躺在床上席梦思垫像长了刺扎得她无法入睡,没办法,她只好下了楼到街上散步。
现在事情明摆那儿,这一切都是她搞的再也无法收拾!她怎么没想立强他新去一个工作单位,业务不熟,同事陌生,会遇到很多麻烦?她怎么没去想他可能遭受不公正,遇到坎坷,正受挫折?一心想着的是他去了组织部就傲慢,专横跋虎瞧不起人,就想了方法刺激他,有意走近陈队,至使成了现在这个结果!
怎么办?回转去?把那手镯退给陈队?想到这儿,王丹丽抬起手,在路灯下看了看那只还戴在腕上的镯子,这手镯是纯银的,在这昏黄的路灯下更显光亮闪烁。陈队说,他娘活着时这手镯就放在她的枕下,他娘害哮喘病临死时拿出来对他说,这手镯是他太奶奶传给他奶奶,他奶奶在他娘嫁给他爹时,就在揭开红盖巾当口亲手给他娘戴上的,他娘说她是不能亲手给以后的儿媳妇戴上了,但要他一定要给她结个儿媳妇,要不,老陈家下面就断了传人,因为老陈家几代人到他这儿都是单传呐,他父亲死的早,他娘一个人把他养大,还供他上了大学,他娘的话他是要听的,否则她娘在那边也会不安的。陈队说,当时她娘说完,手镯放在他的手上,眼睛盯着他,人就断了气。
唉一一,太沉重了!它是不可改的承诺,它承载着死去人的希望,肩负着活着的人延续血脉重任的物证传续,接受的人怎么能够说悔就悔,说退还就退还?还有,看样子柯红对立强很爱的呢,她真退转去了,其不夺人之意?最关健是立强又怎么看她?陈队又怎么接受得了?唉,事情、时光过去了,接下来的事儿、时光就再不一样,如果想复原,那是再不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呀!
立强,我和你难道真的就这样有缘无分了?
王丹丽低着头一边想着一边叹息着,悔恨的心让腿沉重得难以迈步,两只脚迟缓的向前移动,一个影子这时突然闪到了她的面前,把她惊得差一点就倒在了地上,她也因此再未向前走,转身向来路走去。
回到家里简单洗漱后,就迷糊地躺在了床上,就见尚晓云坐在她床旁的小书案那儿,她惊讶地问:“晓云,你怎么来了?”
尚晓云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极平静道:“我做为一个魂者,今儿来不想和你争辩什么,只是要问问,你为什么这样儿没良心?”
“你也知道我和立强不可能了?”王丹丽因有点儿心虚,就直接问了她心里正煎熬的事。
“我已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你说我对你对你们的那点儿破事啥子不知道,何况我还天天关注着我的立强啊!”尚晓云说着就哭了起来,“你知道我为了能让他专心爱你我去卧轨,现在你怎么能这样儿对他?我也是一条命呐,你怎么能这样儿漠视?你说,你说!”尚晓云猛然伸出手指着王丹丽的面孔,“你说你为什么这样儿心黑,扒高思迁,喜新厌旧!”
“晓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