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葫芦洼里他赵氏家族的人认为,就是整个青山镇的人都认为,陈楚秋在清江市当市长,是陈家祖坟上冒了股青烟,更是青山镇的地脉在冒青烟呀。他不单单是陈家家族的骄傲,更是整个青山镇的骄傲哩!
陈楚秋在上完香、鞠躬后,同赵坤虎墓碑上赵坤虎的半身象眼对着眼对了好一会儿,只听他道:“坤虎老弟,你刚五十六岁就辞世属早逝啊,你的死是青山镇的损失,也是你人生的悲哀呀!”听了这话众人面面相觑,只见陈楚秋转身居高临下,对着山坡上的众人发了话,“父老们,乡亲们,朋友们,女士们,赵坤虎为青山镇、乃至青山县的建设是做了贡献的,让我们记住他吧!我现在因要开会,就先告辞了。”向众人抱拳拱了拱手,在随身的工作人员簇拥护陪下,匆匆下山去了。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周年” 仪式举行到倒数第二项“烧账本” 那项时 ,竟出现了意外,陈楚秋的父亲陈国璋把那账本翻看了看,正丢去飘着蓝焰的炭炉时,一阵大风吹来,那账本纸页如蝴蝶之翅,随着风飘去了空中,眼见得越飘越远,越飘越高,焚烧台上的人、台下整个一大场地的人都翘首仰脖,眼瞅着账本飞到了高空无能为力,看着它飞到白色的云层下成了一个小黑点,最后一个小黑点也不见,但人们仍然还在瞅着那飞去的地方。
账本飞到高空不见了,但人们都还在想到它总是要落下来的,会落到哪儿去呢?人们不免就有了各种各样的猜度,尤其是那几位“坤” 辈的赵氏弟兄,及陈楚秋和那些账本上可能记了名的官僚们就特别的忧心。
那天接到父亲的电话,陈楚秋为此还悄然的回了趟家。
坐在客厅,当同父亲谈到烧账本那段时,陈楚秋责备父亲陈国璋为什么不抓紧,为什么不放到火上了在丢去,道:“爹呀,这么大年龄了还这样儿粗心,为什么不把抓牢,现在怎么办呢?”
“看样儿,那账本十分的重要是么?”见儿子眉头凝成一个疙瘩,陈国璋心里有些着慌,道:“今儿夜我就上虎啸山、葫芦洼那些遍沟小岔找去,不信找不到。”
“找?不知现在有多少人己在可能落去的地方找呢,并还有不知多少人正关注着我们家里人是否也在找呢,想让人抓住柄?”陈楚秋翻着上眼皮把父亲看着,问:“当时您翻看账本时都看到了些啥子呢?”
“上面有你的名儿哩,看到有了你的名我才就慌的没敢再看,忙向火炉子丢,哪知一阵大风就吹过来……,”
“不要说了!”陈楚秋烦躁地站了起来就出了屋,他的司机见他出了大门,知道他是要上车走了,忙给他拉开了停在门口的专车门,他果然跨了上去,司机推闭了车门自己也迅速去了驾驶位置,边扭动车钥匙边问:“陈市长,回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