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中巴车在城区主要街道绕来绕去,在太阳完全落下西山,最后的一抹霞光在天空也消逝后,中巴车这时才开进了赵坤兵在北郊的一处工地,这工地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这名队员是来过的。
后面的事就无需多叙了,此队员将中巴车去的地方在手机上悄然告诉了陈贵新,陈贵新令他队里人偷袭了赵坤兵在北郊工地后面的秘密办公的地方,就有了赵坤兵晚饭后开车去看到的场面。
陈贵新把赵奎再次抢过来后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将赵奎严密的送回葫芦洼,用强力保护了起来。
因几经争夺中赵奎被摔伤的确实不轻,他睡在舒适的卧室里仍喊着全身疼痛,天弦地转里他感到有个人推门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了他的床前,佝着头把他看着,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唤着他的名儿:“我的奎,很疼是吗?”
怎么是个男声?这一天里都是他妈、他爱人、女卫生员在他的卧室里门进来出去,给他治伤,侍护着他,没有一个男人进入到他的卧室。姑夫陈贵新也不让仍何汉子靠近他,因为他不放心。
可这会儿怎么会出现一个男声,并且还像他爸爸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去,啊一一,还真是爸爸哩!
但不知怎么,他心里一酸,眼窝发热,泪水就流了出来。他道:“爸,您怎么刚才来呀?”
“嗯,是来晚了,我的奎儿受苦了喔!”他爸赵坤虎手就伸去他的脸上,抹去了他流到脸上的泪滴。问道:“那几个狼(赵坤兵、赵坤军、赵坤乐) 把那账本弄去了?”
“没有。我准备是想打开里秘室看看你记的账本还在不在,可没来得及就被三叔的人打晕弄到了林子里。爸,你活着时不是和三叔很好嘛,咋也这样儿狠呀?”
“嘿呀,奎呀,人在利益面前都是会变的呀,往往看到老实温厚的人,没到关键时候,到了关键时,他都会狠狠给你来一下子的哩,你都没看《三国演义》?那魏延反叛,连问‘谁敢杀我?谁敢杀我?’,平时最忠实的他的马弁这时道,‘我敢杀你!’,在他身后举刀削去,魏延的人头就落到了地上。你三叔实际就是那个活生生的‘马弁’ 坯样儿。对于仍何人你可不能以前看着还好现在就去相信,要不,集团被他们抢去不说,你的命说不准啥时也就丢了,那时候连你妈,你弟弟,敏(赵奎妹妹)也跟着遭殃。我的奎呀,在这关键时候,你是老大,可是要头脑清醒,给坐稳了呀!”
“爸,我知道了。”赵奎流着泪,看着赵坤虎道:“爸,我想问个问题,你的死是不是叔叔们做的局呀?”
“不是,他们即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是陈楚秋干的。因他在我这儿拿了那么多,我找他要项目,找他弄贷款,找他摆平黑、白道,他不能不去做,要不去做,我的账在那儿记着,怕我举报他,于是他就起了杀心,对我进行灭口,就像对待清江市公路局前局长魏东梅坠楼一样,造了个假象,顾意那夜请我喝酒。”赵坤虎将那夜在陈楚秋家喝酒的情况说了一遍,“他想让公安勘察(现场)人员认为我是醉酒驾驶坠桥的。奎,说到这儿我想起一件事,陈楚秋是不是也知道了我记的那个账本?”
“嗯一一,”赵奎番然想起,前段时间他正让姑夫陈贵新到处找陈三,陈三那夜却主动来到葫芦洼,他还百思不得其解是何缘故,现在经他爸赵坤虎这一问,才突悟到,啊呀,多是那陈三可能就是被陈楚秋派来找账本的哩!他道:“爸呀,他像是知道呢,要不那夜陈全生来干啥?”
“咳,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娃呀,你危险了!”
“危险了?”赵奎忽地坐了起来,吃惊地看着父亲。
“你想想,为那账本,你叔叔们把你争来抢去,差点儿就把你摔死,陈楚秋再知道了那账本,他找不到就要找你索,你不给,他那有不会像对我一样,要了你的命啊?”
“那咋办哪?”听父亲这一说,赵奎十分的害怕起来也慌了起来,他一下拉住了他爸的手,“爸呀,那就把账本给他算了吧,我还不想死呀,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