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电话上难说清楚。”曾副局走到门口把门合闭,才走去他身侧轻声的:“你侄儿陈全生被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已抓去数日。”
“嗯!属实?”陈市长忽的从他办公案后坐位上站了起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也是刚才知道。支队小常去局法制处给他女朋友送‘鼻通’药,经过我的办公室门口我们遇到,他告诉我的,应该属实。”曾亮道。
“现关押在什么地方?”
“局刑侦支队侦察总队关押室。”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吧,又让你辛苦、费心,谢谢呀!”陈楚秋突然变的波澜不惊的样子。
就这样简简单单,曾副局走出门下了楼,还感到有点儿言犹未尽。也是啊,不能在他那儿时间长了,不然其他人会生疑的。曾副局又想,这陈市长还真有大领导风范,遇事干练、冷静,显得简单利索,以后他也要多学着点儿哩!
曾副局刚走,陈楚秋就拿起了办公案上的座机话筒,把助理善长文喊来他的办公室,告诉他手上有点儿别的事要处理,让善长文将市政府目前急要干的几件事抓一抓。
之后他就下了楼开车回到了家里,他要一个人在书房理一理,想一想。
他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怎样救陈三。陈三被抓,问题突变,变的凶险,变的复杂,如果不把陈三救出,一旦他供出前公路局女性魏局长坠楼案是受他指示,接着其后其它事跟着就会全暴露。那时仕途就免谈,“双开” ,判刑,押去刑场结束此生,也会水到渠成呀!因此,这次救陈三不讲手段,即使出现了血腥味也在所不可顾惜的!
“嗤铃铃铃” ,书桌上的电话机如炸弹突然响起,他惊得心里一激灵,半晌才走去拿起话筒,话筒里传来显然是抑了嗓子的声音: “秋啊,怕是出事了啊,陈三几天来都没音信。”
电话原来是父亲陈国璋打来的,虽然心里极烦躁,甚至窜着怒火:这么大岁数了还这样儿靠不住,叫你办件事竟办成这样的岔子,他真想骂声“操蛋!”,但毕竟是父亲呐,他还当着市长呢,是个公认的有修养的人,即使在自家亲人这儿也不能随心所欲难了形象。他压了压火气,极是平静道:“爸,陈三被市刑侦支队抓去几天了。”
“那你怎么不救呢?快救啊!”对方显然的焦急而紧张起来。
“行了,还需您交代吗?不要添乱了!”他欲压话筒又拿起,对着传声口克制不住的嗓门高起来:“不要告诉仍何人!”才“砰”地把话筒压上了话机座。
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呀,即救出还不能让人捏住把柄,直接找郑成功、或是陈洪凯索人?不能,那其不太露骨?当然,可以找郑、或陈问一问还是可以,但他不能直接出面,让长文(善长文,他的助理) 办这件事分量足够。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这件事在所有事之前,必须、立即、稳妥办到,否则即使人救出也将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