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震便说出了缘由,见杨立强怔在那儿,道:“老杨,别不够意思嗷,我妹小玲在东沟可是一枝花哩,学历虽然是职业学院,那拿的也是大学毕业文凭哦。”
杨立强怔了一会儿微笑起来,“青羊这地方真有意思,那样,”杨立强手伸过茶几拉了郑震袖子,认认真真道:“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总可以吧?”
郑震也认真起来,“但也不能糊弄呀,也不能时间拖的太长吧?这次就有点儿不地道,小玲哥郑老大可是当了真的。当然,郑老大挖断水管保地脉,你们镇里确实是不管不行,他这是在触犯地方行政条款和有关法律,任其下去那还了得!而他妹小玲这事是另码事,那是情感,可不是交换哟!”
“我知道事情的性质啊!”杨立强道。
送走郑震,杨立强拿起办公桌上座机话筒就拨到了水厂,让水厂明天就去接通经过郑家祖坟前的主水管,并开出一千五百元的罚款单送给郑老大,看郑老大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以杨立强想象的,郑老大是不会轻易交罚款的,那就拖段时间,只要他不去阻拦接管子,只要水管接上后他不再去挖断,根据情况,那时在作决定。
让人没想到的是,次日郑老大接到罚款单,一看数儿满高兴,在原来两千元罚款额上还减了五百哩,他想,看来郑震兄弟在镇上还真是有点儿面子哩!他当现让他女人给单长江及一起去的水厂会计倒茶水喝,他走进卧室,在床头衣柜底层摸了半晌才拿到钱,就了窗户亮数了又数,之后走到堂间,嘴抿着嘴唇,看那样儿是十分的心疼,将红叶叶(人民币) 一张一张数给单长江,一共十五张不多不少,水厂会计当场拿出单据开出收据,一并也交放到了他的手心。
单长江等走后,郑老大扛了把锨到地里铲地,开石场的郑明楼指缝夹支咽吸着,远远的踱着步就走去了郑老大铲地的地边,道:“不嫌累呀,用旋耕机旋旋,挖它干球啊!”手就伸到衣袋里拿出了烟盒子,掏出一支甩过去,说,“活啥时能做得完,过来歇歇。”
郑老大接住烟,把锨插在地里就走了过来,俩个人相对的圪蹴在地头树荫里吸着纸烟。郑老大道:“本是要请旋耕机旋的,我一挖掘挖去了一千五,那还再有钱请那玩艺儿享轻福。”
“嘿,还真罚了款了?”郑明楼呼地站了起来,倾了上身惊讶地看着郑老大。以他想到,这次郑老大不但不会罚款,那水管子还会重新改道铺设,反正镇里有的是钱哩!
“可不,要不是我郑震兄弟跑前跑后用面子,要罚款一万哩,我这会儿说不准就在镇上派出所黑屋子里蹲着呢。”郑老大眼无光泽的看着远处,圪蹴在那儿吸口烟,呲了牙仍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