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宁’牌更透气、更结实。”话到这儿陈三突然打了一个顿,用眼睛把老关紧盯着,他似乎意识到话说的有点儿泄漏,才想到怕是老关设了陷阱套引他的口供,他反问道: “你问我这些干嘛!”
但他的警惕已经有点儿晚了,老关从容执拗的仍问道: “你从什么时间改穿‘李宁’牌的呢?”
“去年。不,前年。你问这干嘛?”陈全生竟吼了起来。他变的有些慌张,忘记了自已是个被拘押者,正被接受讯问的人,有点无所顾忌了。
“你吼什么!”老关这时把面前的办公桌面猛拍了一掌,“你撒谎!从去年魏局长坠楼后你再未穿‘鸿星尔克’(牌子)了。说,怎么会在这个结点上突然换牌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全生有点惊慌失措了,声音一下弱去了很多: “要说什么,那也只能是赶巧呗。”
“赶巧?还让我点明吗?”老关厉声的, “说,魏局坠楼那晚你到魏局家干什么?”
“ ‘魏局坠楼那晚’?那是哪一晚啦?”陈三的瞳仁在眼眶里呼呼地转着,他道:“我从没有去过魏东梅家。你把我问的有点糊涂了。”
“装,你装是吧,你没去魏局家怎么知道我说的‘魏局’就是魏东梅?你没去过魏东梅家怎么会留下你穿的‘鸿星尔克’鞋纹?说!”老关连续发问着,这个时候是不能留给对方一点思考时间的。
“魏局坠楼事件多大呀,谁不知道她的名字叫魏东梅?他的儿子魏波也穿‘鸿星尔克’,怎么就是我留下的鞋印?”这就是陈三的性格,似乎能言善辩,却是口快鲁莽,老关他们的问话,他决不少答一句的。
“嗯?你怎么知道魏局的儿子叫魏波?怎么知道魏波也穿‘鸿星尔克’?”老关吼道: “说!老实回答我的问话。”
“我听别人说的。”陈全生道。
“听别人说的?你打听这个干嘛?魏波应该还是个大少年,正在上高中,而你家住在一百多里外的山里的青山镇,与你什么相干?探他的情况干嘛?”老关声色俱厉, “说,你听谁说的他也穿‘鸿星尔克’?”
讯问到了这儿,陈全生脸变的蜡黄,他望着老关再不知怎样答,嗫嚅好长时间才道: “我二叔给我说的。”
老关和周明不约而同扭了脖子,惊呀而又兴奋的对望着,俩个人都不自觉的微点了下头,脸上露出着攻关胜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