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青怎么想得对方是这种心理呢,从李师傅处回来,他到河里洗了个澡,又愉快的在河边踱了会步,现在已到盛夏,天空显得那样高远,星星也那么明亮,这个时候要是欣宜在身旁多好啊!想到欣宜林青的心情变的郁闷起来,不由低着头蹒跚着回到住屋,钻进蚊帐坐在床头,拿起前几天请销售人员在外地买回的一本名叫《烧成》的书,翻开刚看了一页,虎子从外面回来了。
虎子走到他的床前扒开蚊帐嘻嘻地笑起来,“三娃,你猜我在街中的盛发酒店看到谁了?”
“看到谁了?”林青见虎子神秘兮兮的样子心里有了惊奇。
“看到欣宜了,嘿嘿嘿嘿。”虎子笑着。
“咳呀,这有啥……,”
“你先不忙说,听我话说完。”虎子拦住林青说下去,道:“我和油篓在街边儿走,听到欣丫子的说话声,欣丫子说话我在哪儿都能听得出,就和油篓从窗外头向里看,就见一圈人给欣丫子灌酒,那个姓崔的忙站起来拦阻,欣丫子这就乘空儿逃,一圈人指指着就说姓崔的爱上了欣丫子,逼问他到了啥程度,上了几次床,姓崔的说哪上几次床,连吻都不肯让吻呢,有次约她到门市上看件样(品)儿,转来在河边路上走,心想这可是次机会,那想刚拉到怀里人家就恼了,想亲没弄逑成反生分了,从此不理他,姓崔的说到手的啥呀,对,天鹅叼不到口,要被山里佬拍到手去,弄的他心里又急又氧氧。”,虎子手指着林青嘿嘿地笑,“山里佬都是你,欣丫子对你硬是要铁了心的粘糊劲儿!”
“乱扯!”林青不相信,“这样儿的话咋会都让你听到。”
“我要是说瞎话死在腊月三十!”虎子拍着胸脯赌起毒咒来。
看着虎子红脖红脸的样子,想起去年那晚欣宜新搬宿舍,和欣宜就要吃饭那个崔建去了,告知欣宜要调她到他们厂供销科,让欣宜去看样品就是要调她到供销科先试水,可欣宜没有从,而虎子并不知道这事啊?看来从小的玩伴并没胡沁,从这儿看,是真把欣宜冤枉了啊!他心里一阵自责,不由忽地从床上跃起来就去穿衣裳,虎子愣怔地看着他,“你要做啥?” “找欣宜去。”林青边说穿上裤子跳下了床,他一刻也不想再耽误,他要去找欣宜表示内疚。“都要下雨了,你还去?” “刚还好大的月亮呢。”林青边说拉开门,果见外面己没有了月光,天上也不见一颗星星,黑沉沉的夜色里,连夜风也有了些雨的味道,“天变的真快呀!”他自言自语,退转关了门重新上床,双手放在脑后眼睛看着蚊帐顶,心里暖暖的又充满愧疚,搅得一直到半夜他也没能入眠。
他觉着自已对欣宜,气量、心眼儿有时确实太小大偏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