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点着头,纸巾蒙住眼睛,转身向伸缩门内走,走到了门内又转身把林青看了一下,再次转身才急步向她管的流水线所在车间走去。
离开昌茂后林青住进了一个小型旅社,竟管他现在不再那么窘迫,但苦惯了的人节俭有了惯性,一切还是本着省吃俭用的原则约束着每天的生活开资。
无事一身轻,在外找了一天工作回到小旅馆,洗完澡吃了饭,他不想再到街上闲逛,坐在床上想起了看书,是啊,寻找出路的时候,这么充裕的时间,为什么不看书呢?他掏出皮箱里的毛爷爷选集第四卷,翻到“一九四八年的土地改革工作和整党工作” 那篇读起来:
“……必须注意季节。必须利用今年整个秋季和冬季,即自今年九月至明年
三月,共七个月时间,在各中央局所划定的地区内,依次完成下列各项工作:(甲)
乡村情况调查。(乙) 按照正确政策实行初步整党。上级派到乡村的工作团或工
作组,必须首先团结当地党的支部组织内的一切积极分子和较好分子。……”
读完了这篇,林青还作了笔记,写了几篇日记,那时候天已快到子夜,但这儿既使是小旅馆也仍有顾客进进出出,可见深圳是一个多繁忙的城市,而他现在需休息了,于是他躺下去盖了被子,双眼合住眼皮进入到了梦乡。
就在林青再次在深圳到处找工作的这个当儿,老家的三叉河口白家出了件怪事情:欣宜妈反常的拿着扬杈追打她的好女婿崔建。
事情是这样的,这天快到半上午,白家整齐的小院里突然传出欣宜妈的喊叫声。
接着欣宜爹白算盘也在吼叫。
紧跟着,他们逢人便夸如何富有如何有能力的女婿崔建背着个包,踉踉跄跄从院门里跑出来,到了停在禾场上的轿车旁,边手拉车门还在回头对手举扬杈追来的欣宜妈嚷嚷:“什么狗屁风俗,她是我老婆,我想啥会儿咋个就咋个……”眼见丈母娘追到车前,崔建启动车, “哧”地一声就飞驰到了场子外。
可欣宜妈仍举着杨杈追着,站在门口的白算盘吼喊道:“不追了,不怕叫人看到笑话!”欣宜娘这才收了手里的家什。
原来,崔建从青山镇上开着轿车接欣宜回去,欣宜说什么也不起床。崔建便脱了衣服钻进欣宜被里要做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