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就关门呗,我晚上住这儿。”崔建说着便向里间走。
欣宜再不理他,走出门嗒地一声把门从外锁上了,她要到杨小丽那儿借宿去。崔建听门外在上锁,他明儿一早要赶车出差呢,明天欣宜若不来开门,怎的是好?他慌忙在内敲门喊道:我出去我出去。”
欣宜听到崔建擂门要出来,那当然是她所求,便开了门。崔建见到欣宜又改变了主意,抱了欣宜就向内房走,他已有了经验,对于欣宜看来必须强制性。无论欣宜这次怎样踢打他就是不松手,到了内房就把欣宜按倒在床上,庞大的身驱就压在了欣宜的身体上,欣宜见外面门还开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照得房内外一遍雪白,她在下面急得直喊:“门,外面门……”欣宜想只要崔建去关门,她就起床拿菜刀,她在这里吃住,内屋隔开了一间小厨房,菜刀就在厨房的墙壁上挂着。崔建若要走近她,她就用菜刀劈他。崔建听欣宜在下面喊,才想起门开着,他腿一伸下了床,没想欣宜也下了床,不可以,放虎归山盘里就不再会有他的肉,把门关了回来怕就再降不住这泼妇,管他三七二十一,他们是合法夫妻,外人看到就看到吧,他返身又把欣宜压在了下面,也褪掉了自已的裤子,......不管欣宜在身下怎样地喊叫,他只是不去理会……。
那想这时街后居民王朝富从这里经过,看到门开灯亮,临时想起到店里看看,老伴这几天就要过五十岁生日了,结婚二十多年他还从未给她买过一件衣裳,听说欣宜的衣裳做的结实耐看,今儿来问问价格啥的,明儿领老伴来量身定做,比买的更合适呢!
然而走进屋却不见人,只听得内房有响声,欣宜肯定在里面,就走到内房门口喊欣宜,却看到崔建满头大汗压在欣宜身上吭吭哧哧一起一伏......。呸呸,咋这晦气的,王朝富慌忙退到屋外,回到后街家里,到锅底抓了几下,就把抓了锅烟的巴掌在脸上乱擦,他老伴看到惊叫起来:“你疯了,去唱戏呀!”王朝富便把刚才在前街看到的学了一遍。
哪知这老婆儿还未听完就让王快去找砍柴刀,王朝富在灶火旮旯找到刀,老婆儿就一把拉了王的手腕去了欣宜的裁缝店。谁知这时已不见了崔建,只有欣宜坐在床沿抹眼泪。那老婆子也不顾欣宜伤心,就向欣宜讨索她刚穿的裤头,欣宜心正痛,虽感莫名其妙,但也未想,随手指了一下床边瓷盆,老婆弯腰抓起盆里欣宜刚换的短裤在欣宜头上出其不意地绕了一圈,并拿着出了内屋,拉起王朝富就朝崔建家的小楼急走。
到了楼前老婆就高喊崔建,要崔建快给她出来,见崔建走出门,老婆儿便让王朝富站到崔建身后去,她突然将在欣宜那儿拿到的红裤头儿从崔建头顶抛过去,王朝富猝不及防但也接到了手里。她又命王朝富去崔建的大门口门槛那儿把那裤头乱刀剁了,可楼房门口哪有木门槛呵,只有极低的铁门槛,老婆就跑去楼后院角拖来一根断了半截儿的柃条横在门口处,王朝富这时已明白老伴要干什么了,便把手里的裤头子放在柃条上一阵梆梆地乱剁,老婆儿就在一旁念念有词道:“灾星灾星快滚走,福神福神你快来,现在已捐门槛儿,祸事远离永断开。”念完,对崔建道:“这二三年上我们屋里无事便罢,若有一差二错出了天灾人祸,我就要来找你清算的哩!”说完,对身旁的王朝富断喝一声:“还不快走!不离开一会儿又沾身,快回屋洗清脸这事算隔开。个老东西看的啥事儿!”还癔怔在那儿的王朝富听到呵斥,才掂着柴刀,匆匆追着老婆儿去了。
这儿崔建看着两个半老的人在路灯下远去的背影,嘴角笑了笑:“还信这个迷信,就是你们倒了血霉管我屁事,谁让你们跑去凑热闹要做什么衣裳!”
话说在深圳这边的林青,虽说被“昌茂制鞋公司”给辞退了,可他一天也未闲下来,经过半月来找工作接触的一些罕见的人和事,又快一月的摸访调查,他分别请肖红和李运田到他住的旅馆,帮他对制衣市场进行了一次全面分析,他决定采纳肖红的建议:在深圳西北边一个叫曾市的城市租房开制衣间。
他整整租了一层楼,有近千个平米面积,可以一摆溜间隔停放三条流水线成衣制作电动机械。这栋楼有七层高,二楼以上都是外地人租去了,多半都是做成衣生意,林青租的是第三层楼。
一切手续都已办妥,租的楼层内一应设施和机械都已安装和调试结束。现在就剩招收工人和进布两件事了,而进布是很容易的,布商已开始找上门同他谈生意了。
这天肖红来了,说她爸爸过六十岁生日,她要回老家祝寿。
“嗬,我也正要回去呢,找几个熟练机工,要不没法开工。回去了你刚好也帮我招集招集。”林青边微笑说,提起水瓶给肖红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权当茶几的一只塑料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