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起来这也是一件十分无奈的事情。
虽然任成并没有参加过其他星球的世界online星球改造计划,但任成隐隐约约的可以感受到,地球的世界online强度,可能真的不一般,不,这么说,也许有些过于托大,毕竟任成没有去过地球上面的其他国家,他们参与者无法随便的离开属于自己的国家,自然就无法得知他们的情况。
只能说,华夏境内世界online的强度,有些超乎自己的想象。
首先来说,最出乎人意料的,就是白狼的存在。
白狼作为一只领主级别阶级的丧尸王,任成胆敢保证,对方绝对拥有不亚于大部分主宰级别生物的实力,甚至说在地球上的单体作战水平都是一顶一的可怕,可以说鲜有敌手,有这样一个可怕的生命体存在,就已经相当于整体提升了华夏的游戏难度。
再去看看其他主宰级别生物,他们之中肯定是有强有弱,虽然任成没有见过所有的主宰,但见过的这几个,除了被自己杀掉的河吞以外,每一只都是目前为止根本升不起半点念头反抗的强大。
L市,地鸣。
U市,乌云。
他们几乎都是凭借一己之力就彻底改造了城市内生存环境的可怕怪物,L市就是自己亲眼得见的例子,整座城市的地表都被对方和乌云战斗的余波移平,导致L市的幸存者们和其他生命体只能隐藏到地下生存,要知道,在几个月前,L市还是全华夏境内最大的都市,人口最多的城市,但是现在,那里的地表简直就是一片死寂。
但这还并不是让任成确定这个观点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两只第三次世界事件中巅峰参与者必须要击杀的主宰级别敌人,超级异形母皇和铁血之王。
超级异形母皇现在已经死了,不说杀掉她花费了多少的时间多少的功夫,付出了多少的人多少代价,她可不仅仅是单纯的一只变异母皇,这只在天明市的超级异形母皇,不仅仅拥有口吐人言,幻化人形的能力,最主要的是,她是所有异形母皇的统领,她亲口也说过,自己可以操控母皇,是母皇之中的王,如果将每一只母皇比作是诸侯的话,那么超级异形母皇,就是那群诸侯的王,诸侯的皇,是最强,权力最大的那一只。
如若不是他们在天明市解决掉了超级异形母皇,恐怕全华夏的异形母皇都会沦为对方的掌控,到时候第三次世界事件的终极任务就永远也不会到来。
而面前的铁血之王也是如此。
铁血之王和里瓦与,绝对不可能是一种实力相同的称呼。
铁血之王,可以理解为铁血战士们的统领,但是统领归统领,统领之间是否也有上下级?而里瓦与,似乎就是那群统领的顶头上司,也是整体铁血文明内最强大的那几个人。
通过面前铁血之王的对话可以得知,真正可以得到里瓦与称号的,整个文明只有三位,这说明什么,这已经不仅仅是地位高低的问题了,这是一个含金量的问题,手无寸铁,不穿盔甲的完全凭借肉身去击杀一只超级异形母皇是什么概念?任成不敢想象,要知道他们可没有世界online系统给予的额外强化,只能通过肉身的淬炼来达到变强的目的,而这只铁血之王,居然徒手击杀了十只。
就算不是超级异形母皇,击杀十只,那是什么样的力量级别?
任成有些后怕,如果说第三次世界事件都出现了这样的怪物,很难想象之后的世界事件之中,到底还会出现多少可怕的存在。
此刻除了任成以外的其他人,包括马冲,都开始对铁血之王进行进攻,任成并不是在等待着坐收渔翁之利,他在观察,观察着铁血之王战斗的轨迹和套路。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战斗习惯,或者说战斗技巧,任成现在要做的就是打算观察一下面前铁血之王的战斗手法是什么。
马冲的速度可以说是在场五个人之中速度最快的那一个人,因为他并非是直接横向移动冲刺过去,而是直接借助阴影来达到瞬移的目的,这就相当于没有所谓的移动速度这么一说,只要有阴影,对于马冲自己而言他就是在瞬移,可以看到这的确给铁血之王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因为只要是物体就会在阳光的反射之下出现阴影,马冲随时随地都可以出现在任意位置对自己进行骚扰进攻,但有一点任成很担心,那就是马冲的那两把来自于自己能力的匕首,根本就无法穿透对方坚硬的皮肤。
铁血之王的皮肤似乎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金属一样,根本就没有尖端元素用法“固”的加成,但是依旧无法打破,宇文上听的进攻火力可以说是相当凶悍的了,但是依旧无法通过这些炙热的火焰伤害到对方,这身皮肤就和防火一样,根本无法穿透。
一日月竟然也是如此,那把黑色巨剑,任成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一日月战斗,但在前几天还是世界online巅峰排行榜华夏境内的第一人,他的实力不可能弱,但此刻那把无往不利的黑色巨剑,竟然也无法在铁血之王的皮肤上划出一条血痕,每一次斩击,似乎都是斩在钢铁上一样,火花四溅,似乎是钢铁和钢铁碰撞在一起一样。
目前为止,四位围攻铁血之王的巅峰参与者之中,似乎只有木朗的能力才可以真正地对铁血之王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的音波攻击根本就无视任何防御,这是能力自带的,音波攻击就是如此,再强大的装备,再强大的尖端元素也没有用,只要你可以听得见,那你就会被木朗的能力伤害。
所以对战持续了没有几分钟,铁血之王就明确了自己的战斗目标,那就是杀掉木朗,而马冲一日月和宇文上听三个人,一样是明确了自己的目标,那就是围绕木朗来进行战斗。
当巅峰参与者配合起来,你才会真正地体会到,这群人,到底是多么的可怕。
铁血之王的速度就是单纯地凭借数值,速度极快,每一次踏步都会带来巨大的冲击,将周围的地面都直接踩得塌陷,让地面都为之一震,他直接出现在木朗的面前对准木朗猛然间轰出一拳,而马冲已经出现在木朗身下的阴影之内,双手拽住木朗的双膝,直接将他拽入阴影遁走,这一拳只能泄愤的打在地上。
砰!!!!
一个直径最起码有五米左右的巨大深坑出现在地面上,大量的碎石被这一拳直接凿开,任成微微偏头躲过一粒碎石,随后腐败母皇大剑也开始闪烁着微弱的荧光。
观察也差不多了,目前为止的结果是,看不出任何弱点。
他没有惯用手,和自己一样,两只手都同样具有相同的力量,都可以随意发力,而且对方的招式没有任何套路可言,就是完全依靠本能依靠意识来战斗的野兽,如果说他对上一些白狼那样的依靠技巧来战斗的对手,可能在关键时刻会吃一个暗憋,但同样双方都毫无技巧的话,那么这样的战斗就会带来一个十分可怕的问题。
那就是没有弱点可言,他本身就没有任何招式,而没有招式,你就无法破解。
任成只能去赌,赌什么?赌腐败母皇大剑的叠加伤害还有腐蚀剑舞这个主动技能可以威胁到铁血之王,不然的话,他们根本无法破开对方的防御。
任成当然也可以选择动用崩天的力量(引魂现在虽然没有处于休眠状态,武器本身有亏损,使用起来比较危险)动用震魂真身来进行战斗,但那样的话基本上就是在赌博,一旦杀不死面前的铁血之王,一切都将功亏一篑,连重整旗鼓再战的机会都没有。
腐败母皇大剑一出,之前被自己吸收的那个人类转化的异形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任成看了这只异形一眼,和被超级异形母皇召唤出来的特殊异形并不同,这只异形是透体暗红色的,皮肤和甲壳似乎都是半透明的,可以看到内部的恶心器官,任成也可以看到对方的数值,大概就是自己属性值的20%,也没办法一眼直接算出结果,但应该是差不多。
这样实力的异形在这一次战斗之中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化为腐败母皇大剑的养料。
“献出你的力量。”任成低语道,面前的异形顿时被可怕的力量牵引,可以看到对方身体外皮的甲壳已经开始缓慢的脱落,随后是血肉,一点点的被腐败母皇大剑吸收,过程极为漫长和残忍,看的任成都是差点呕吐出来,当异形完全被吸收之后,母皇大剑的剑身再一次出现了洁白的异形骨骼,只是没有之前那么多而已。
任成手持腐败母皇大剑直接冲向面前的铁血之王。
刚刚轰开一日月的铁血之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一股劲风袭来,他瞬间爆退,任成顿时瞳孔一缩,因为对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以为,我会放任对我最危险的那个人不管吗?”铁血之王在自己背后阴冷的低语道,没错,虽然一直在和四个人进行高强度的战斗,但对方竟然还有余力,一直在观察自己的动向,这就很可怕的,任成咬了咬牙,急停双脚,猛然间扭转腰肢,双手紧紧地攥紧腐败母皇大剑,对准铁血之王直接斩了过去,对方根本不给任成试探自己防御的机会,他直接巧妙的错身躲过,然后左手成爪从下往上直接往上一拳,直接轰在了任成的下巴上,可怕的力量直接轰碎任成吞噬骨甲凝结的头盔,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超体,无法附加尖端元素的任何用法,只会单纯的强化肉身,这就意味着,他无法让任成感受到任何疼痛的感觉。
这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好消息。
任成虽然没有痛苦可言,但可怕的力量依旧将任成直接轰飞,垂直的落在远处的地上,他缓慢的爬起来,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可以抚摸到轻微的裂纹出现在自己的面部,震气也开始缓慢的修复自己的身躯。
没有痛苦,不代表自己不受任何影响,每一次身躯的负伤,都需要震气来进行恢复,一旦震气被耗空,自己和死亡还是没有区别,只是死亡的时间被减缓了而已。
之前宇文上听被打的那一拳,和自己其实是一样的,对于他而言,铁血之王的力量同样无法让他感受到痛苦,但却可以摧毁他脆弱的火焰身躯,被打散,就需要尖端元素来恢复,而恢复,就需要花费尖端元素,对于他来说还是大量的尖端元素,所以他们并不是有恃无恐。
“我有办法杀掉他。”木朗对身边的人低语道,此刻一日月和任成两个相对于较强的两个人在竭力的用自己的进攻来阻止铁血之王前进,在后方的宇文上听和马冲听见木朗的话语顿时一愣。
“我需要你们将所有尖端元素灌入我的体内,虽然我们并不属于同一尖端元素类别,但尖端元素离开身躯就会变得极为不稳定,我可以用我的能力将我们三个人的尖端元素推过去,轰入铁血之王的体内,既然他硬的像一只乌龟,我们就从内部瓦解他。”木朗低语道,宇文上听和马冲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信任。
将全部尖端元素交给另一位巅峰参与者,而且还是在一日月周围的情况下,他们仨都清楚一日月是什么人,虽然不相信站在自己身边的彼此,但他们相比较身边的人,更不信任远处的一日月,那个人是以吞食巅峰参与者为主的怪物,一旦发现他们仨个人无法进行战斗,那么他们剩下的唯一机会,就是任成的保护。
任成会保护马冲,但不一定会保护宇文上听和木朗。
所以说完这话,就连木朗都是沉默了。
“你有多少的把握?”马冲看着木朗缓缓问道。
“五成,最多了。”木朗长舒一口气说道。
这是另一场赌博,五成的几率,甚至都是自己夸大其词,真正情况他们也清楚,也许连三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