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话，李岩微微皱眉，他看向牛金星，见牛金星故意扭过头去，显然是有意避开他。

“牛金星！你这是什么意思？”

红娘子喝道，“难道我夫君作为闯王的谋士，不能参与议政吗？”

“对！李岩乃我身边第一谋士，”

李自成皱眉道：“为何你要让李岩出去？”

“闯王！其实在下也不想这么做，只是……”

牛金星叹了口气，看向李岩道：“我怕李岩在此，会坏了闯王的大事！”

“此话怎讲？”

李自成阴沉着脸道：“如果你说不出个原因，就是挑拨我和李公子之间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后果……”

西王张献忠在此，牛金星却故意刁难李岩，这分明是在打他这个闯王的脸。

玛德，真是没一点眼色。

牛金星觉察到李自成的面色，陪笑道：“闯王息怒！在下这么说，并非空穴来风……”

他笑着看李岩，“方才在下在来的路上，听到李岩在兵士面前，私下里议论闯王……”

“议论什么？”

李自成好奇。

红娘子却是眉头一皱，不安地看向自己丈夫。

难道这么巧，自己和李岩的对话，让牛金星偷听到了？

“李岩说咱们这百万之众，虽然人多，其实不过是乌合之众，”

牛金星添油加醋道：“而且，他还说，通过开封之事，他说您心口不一，如果您打进了京师，也未必是一个好皇帝。”

“？？？”

李自成脸色阴沉地看向李岩。

张献忠却是像吃瓜群众一样，在一边喝茶。

“而且，”

牛金星继续说道：“他还说，他为天下请命，却不想为天下请魔……

更何况，闯王您骨子里还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难道让您做皇帝，真的比崇祯强吗？”

“什么？”

李自成勃然大怒，脸色阴沉的看向李岩道：“李岩！你真的说过这话？”

“我……”

李岩欲言又止。

他性格孤傲，自然不愿意过多解释。

李自成只以为他心虚，不敢正面回答。

但是碍于张献忠在此，并没有发作，而是松了口气，看向牛金星，故作淡定道：“即便李岩说了这些，这又如何？

我李自成是什么无所谓，当不当皇帝无所谓，只要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就行。”

闻听此话，李岩眉头微皱，心知闯王嘴上在为自己开脱，实际上却已经逐渐与他产生了隔阂。

“闯王说的固然是对，但是李岩的所作所为，在这个时候，分明是乱我军心，”

牛金星见此，转了转眼珠，不怀好意道：“说不好，他是有意为之，明面上为闯王出谋划策，实际上，暗地里早就投降了朝廷！”

“牛金星！你休要血口喷人……”

红娘子大怒，欲要拔剑上前。

却被李岩按住手臂，“娘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