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发泄了好一会，欧兆斌才从抽屉掏出一个文件。

“项婉清，我们离婚吧。”

正哈哈大笑的项婉清立刻止了笑声。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一直对她很包容的男人。

“你说什么？”

欧兆斌平静地看着她，“我说，我们离婚。”

“凭什么，凭什么？我项婉清在你欧家任劳任怨伺候你们20多年，送走了你母亲，养育着雅慧，你凭什么要同我离婚？你有什么资格！”

欧兆斌看着对面细数功劳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说实话，初次知道女儿被换时，我未怪过任何人。

你开始时表露出的偏心，我也没有想要怪你。

只以为你更喜欢亲手养育成人的欧雅慧。

以为我把棠棠领回来，你们相处段时间就会好。

可是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告诉我，是我太天真了。

天真到这么多年都没有看清楚，你真正的为人。”

项婉清低垂着脑袋，没在发疯。

“前面20多年是我蠢笨如猪我认。

但是对于亲生女儿的事情上，我不会有任何的让步。

这份离婚协议书，你签不签区别都不大。

我想此时，警方已经开始调查棠棠的事。

欧雅慧那边会有她应得的结果。

而你不签，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该给你的我依旧给你，你给谁是你的事情。

但是我不想要你这么疯狂的人与我女儿未来有相见的机会。”

“我不离婚不离婚！姜棠是我的女儿，我怀胎十月，走过鬼门关生下的女儿！你没有资格阻止我们相认。”

听到她居然道德绑架，欧兆斌的怒火压不住了。

“你把她当过女儿吗？你把她当成挣脸面的工具人！

她不会再认你这个妈了，就算她想，我也不允许。

你是欧雅慧的母亲，不是姜棠的母亲，而且，她永远姓姜。”

项婉清猛地抬头瞪着他。

“欧兆斌，你没有资格阻拦我，你也拦不住。”

欧兆斌努力冷静下来，他把离婚协议推到对面。

“我欧兆斌的确没那么大的能耐阻止你，可是烟海娱乐的方董有那个能力。你有本事就穿过他的保护，去棠棠的身边。”

一句话，让项婉清失了声音。

好一会，她才有些心虚的吐出一句，“我是他未来岳母。”

欧兆斌真的想笑，“岳母？他喜欢的是棠棠不是你，棠棠都不认你，你凭什么觉得他会理你？”

项婉清又开始暴躁起来，“凭什么不理我，凭什么不认我！我就是他烟海娱乐方董的未来岳母，他若是不认我就是不孝！”

说完也不管欧兆斌的反应，又跑了出去。

欧兆斌闭上了眼，随即站在窗户前。

他看着那道推开阿姨疯跑出去的背影，拨通了自己岳父的电话。

他没多说其他，只表明对项婉清精神状态的担忧，想着是否带她去做个检查。

本就在伤心的项母仿佛抓住了一根稻草。

是啊，女儿现在如此疯狂，肯定是精神出了问题。

否则，一个人再能装能装这么多年吗？

肯定不会，肯定是被刺激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