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队爱音乐的人性格本就外放一些，见朱明眼神真诚并非客套话，便同意了朱明的邀约。

录制室地点过于偏僻，附近没有什么好的餐厅，朱明只能领着一行人去到马路对面的小美食街，寻了个有包厢的烧烤店。

“朱老师，烧烤随便整点就行了，啤酒管够就成。”

平时一副正经老实人模样的鼓手张谦，到了饭桌上变得异常活跃，张口就问老板先要了六箱啤酒。

朱明用指关节按压着额头苦笑道：“看你这阵仗，今天不喝倒几个谁也别想着离开了啊。”

张谦微微扬起了下巴一副目中无人的作态：“不是我吹牛，比喝酒咱们乐队的人都是垃圾，朱老师你今天......”

张谦话说到一半儿，忽然感觉有道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扭头一看是杨蜜蜜正似笑非笑凝视过来。

忽的一下大脑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操控身体堵住了没过脑子的话语，话音一转露出谄笑道：“朱老师你今天请客，随便意思意思就成。”

谈话间门口传来敲门声，三名服务员一起抱来了六箱啤酒，在朱明和杨蜜蜜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后才离开。

乐队里两个和声妹子和杨蜜蜜不喝酒，六个男人刚好一人一箱摆在了脚下。

用酒起子打开一瓶啤酒给自己倒上，看着众人脸上的欢快笑容，朱明脑海里不由想起了他们中午那麻木的神色，好奇地问道：

“有个事儿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说，华辰雨和赵天项业务能力应该都没问题吧，怎么会排练整整一个上午？”

华雨辰这三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听到这名字众乐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莫名闪过一丝恐惧。

本来欢声笑语的包厢立马安静了下来，两个和声小姑娘整个身子不由微微颤抖，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杨蜜蜜和乐手们不熟，目光一直聚集在朱明身上，看到他们这夸张的反应，眼中顿时生出了八卦之火。

小方用力揉捏着太阳穴，沉沉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诉苦：

“朱老师你有所不知，华辰雨准备了两首歌，一首用来和赵天项合唱，一首用于给他拉票用的。”

“合唱那首歌还好，虽然夸张了些不符合我们乐队人的风格，但还算的上是正常歌曲范围，可......”

说到这儿小方停顿了下来，怜悯地看了眼两名和声妹子。

朱明顺着他目光看去，发现其中一名长相柔弱的小姐姐眼中有泪光闪动。

“算了我来说吧。”和声妹子接过了话题，言语间隐隐有抽泣声。

“那华辰雨第二首歌是首冷门歌曲《癌》，他说这首歌音乐性很强，无需歌词干扰其本意，让我们跟着他学和声。”

“可唱着唱着他就发起了癫，跟恐怖片里道士做法似的好吓人啊。”

和声妹子说到这儿眼中恐惧愈发浓郁，让朱明不由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有这么夸张吗？不过一首歌罢了有这种魔力？

心中默默把《癌》记住，准备抽空去听一下，试试到底是有多夸张。

“我当时害怕极了，打心底不想跟他学这首歌，他就黑着脸说我不敬业，不懂得欣赏纯粹音乐的美。”

“然后......然后我就被迫学了一上午，呜呜。”

和声妹子说到这儿终于忍不住了，眼珠子哗啦啦落了下来。

悲伤情绪总是有别样的感染力，旁边一直闷不吭声的和声妹子也绷不住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