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看这树上不是还有一堆呢吗？”

燕子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采过的榛子树，果然上面还挂着不少的榛子。

“嘿，奇怪了，刚才采的时候怎么没看见，现在竟然又出来这么多。”

柳红“小姐不是和你说了嘛，不让你喊，你一喊榛子就知道了，它就自己躲起来了。”

不远处的小刘笑了，这两人真是个铁憨憨，“这榛子不是被你们吓跑了，它们其实一直都在，只不过你们盯着一个地方时间久了花眼了。”

“小刘说的对，你们别老是盯着一个地方看，偶尔看看别的地方，要不然就花眼了。”

听了向晚舒的小刘这么一说，柳红和燕子开始学着做，时不时地往别的地方看看，再翻动一下树叶，果然看见不少之前都没有看到的榛子。

几个人一路采着榛子一路往前走，空气中逐渐弥漫着一股新鲜的牛粪味，向晚舒低头看见地上还有很多新鲜的牛脚印，时不时地还能看见地上有一团团像花卷一样的青绿色的牛粪。

“燕子，小心点脚下。”

“没事，我看着呢！”

这块的榛子树都长在小路边上，小路的下方就是一个大斜坡，坡中间是一条小河，燕子以为的是向晚舒叫她小心脚底下的石头，别不小心脚滑滚下坡去。而实际上，向晚舒是叫她小心脚底下的牛粪。

燕子所在的大树附近，从远处看就可以看到很多颜色发黑的牛粪，经过风吹日晒，表面已经硬化，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将它和土地混为一谈。而燕子显然没有太注意这个问题，接连几次都是侥幸躲了过去，就在她转到树另一边去采榛子时，燕子一脚踩在了牛粪上。

一种滑腻的感觉从脚底升起，紧接着鼻子就闻到了一股恶臭，燕子低头一看，脚上踩了一大坨的牛粪。青绿色的牛粪沾满了脚底，她在地上蹭了半天，也只是把脚底的牛粪蹭掉，鞋周围的牛粪依旧顽固地沾在上面。

旁边的柳红也闻到了味道，顺着味道找过去，就看见燕子的鞋上沾满了牛粪，脚正使劲在地上摩擦呢。

“唔，燕子，你咋踩上牛粪了！”

燕子听到声音急忙竖起手指“嘘，你小点声，还嫌我不够丢人是不！”

柳红“哎呀，要不把鞋扔了吧。”

燕子“扔了？扔了之后我穿你的鞋？”

柳红“那不行，磨脚。”

燕子“你都知道磨脚，你还让我脱鞋？”

这时，向晚舒走了过来，给燕子递了一根木棍。

“给你，赶紧蹭蹭。”

燕子白了柳红一眼，“都怪你，被小姐看见了吧。”

向晚舒“不用柳红喊我们都知道了，那味儿，大老远我们就闻到了。你就赶紧擦吧，等回去换双新鞋。”

燕子叹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小木棍，将鞋边缘的牛粪刮干净，忍着恶心继续跟着大家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