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是童心未泯，丫头，我跟你说，就这老头子，前几天干了件事，正常人可干不出来。”

向晚舒担心程夫人说出来，两个人再吵起来，于是在二人中间和起了稀泥。

“老夫人，咱们还是进屋吧。顺便看看我给你们带什么了。”

向晚舒有心想转移话题，但程夫人一点没有停住的意思，她拉着向晚舒的手继续往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丫头，你不知道，前几天，我出门回来，正好看见这老东西坐在院子里，拿着一个羊皮袋子套在脑袋上，两只手掐着袋口捂着脖子，等到拿下来的时候脸都憋红了。我问他干啥呢，他居然告诉我说这个袋子有个小窟窿眼，去皮匠那修人家没找到小窟窿在哪，他就自己拿回来套在脑袋上，说这样能看到窟窿眼透过来的光。”

向晚舒“皮袋子漏个小窟窿也没啥大事呀，何况还是这种看不出来的。”

老夫人无奈道“是呀，你说一个看不见的小窟窿你修它干啥，你也拿它装水，漏就漏呗。这老头就非得修。后来我问他找着窟窿没，他说没找到。我说你可能没看后边，你再转过来套上，看看后面。谁知这老头直摇头，告诉我不行，太憋挺了。丫头，你说说这老头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这下可把向晚舒给整不会了，皮袋子套头上憋挺这事，连小孩都知道，这就是岁数大了，有些行为就开始幼稚起来，就是人们常说的老小孩。

这老小孩可比小孩厉害多了，小孩单纯淘气无非也就这么几样，但老小孩他岁数大，什么都懂，什么都敢尝试，作妖更厉害，最可气的是你还不能打不能骂，只能商量着来，你得顺着他，所以这老小孩才最难弄。

不过这老头毕竟是个退休的阁老，而且也不是自己家人，向晚舒也只能和稀泥，不好多说什么。

丫鬟给三人端来了茶，向晚舒喝了一口，感觉茶水特别的柔，香味沁人心脾。

向晚舒喝完了茶，程阁老笑吟吟地问向晚舒“这茶怎么样？”

“好喝，香味沁人心脾，喝完整个人都舒畅了。”

程阁老“嘿嘿，那是！我这茶叶本身就是好茶叶，而且我这泡茶的水也是一般地方弄不到的。”

旁边的程夫人白了程阁老一眼，“嘿，又开始卖弄了。你又忘了因为这点水，掉进沟里的事了？”

程阁老讪笑着说“我不是太投入，没看见脚下嘛。”

听说程阁老掉沟里，向晚舒便问程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程夫人告诉向晚舒说，程阁老在一本书上看见一篇记载，说收集桃花上的露水，用坛子密封后放在水井里，百天之后开坛取水泡茶，茶水甘甜，还可以延年益寿。

这老头看完就动心了，那时候正好赶上村外的桃树正开花，于是这老头就天天趁着太阳没升起来的时候出去采集露水。结果有一天早晨，天气阴沉，树林起雾，程夫人说不让他去，可程阁老却说这样的天气桃花上的露水多，非要去。

到了树林，花上的露水确实多，这老头收集的可开心了，他就一个劲地仰着脑袋收集花上的露水，再加上雾气大，看不清前面的路，这老头一不小心掉进了树林里灌水沟里，这下可好，不仅整个人都湿透了，辛辛苦苦收集的那点露水也都洒了。幸亏看林子的人发现了他，要不然这老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从沟里爬出来呢。

向晚舒听完，就知道这老头估计就是退休了没事做，一天天闲的蛋疼，但凡有点事做都不能干出这事来。

“程阁老，您这太危险了，以后再收集露水，您就带上几个人一起去，这样还能有个伴，不至于一路太无聊，万一您有什么事，还能有个差遣的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