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衙役问话,冯氏就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衙役说“官差老爷,你可得给我们评评理呀,这丫头太欺负人了!”
衙役看着冯氏的样子,就感觉吃了一个臭虫一样恶心。衙役往后挪了一步,避开冯氏伸过来的手。
大喝一声“站住!有什么冤屈站在原地说!不要拉拉扯扯的,小心再告你个袭击官差之罪!”
冯氏只好悻悻地收回正要抓住官差胳膊的手,和王氏一起控诉向晚舒的恶行。官差在听二人说话的时候,也在打量着二人的面相,从这俩人的面相上看,这俩人就是那种蛮横之人。心里对二人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等到二人说完,衙役抠了抠耳朵,感觉耳朵都磨出茧子了。俩人说了一大堆废话,其实归结到一起就是“她们不想赔钱,不仅不赔钱,向晚舒还得给她们工钱。”
衙役转头问向晚舒,“向老板,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向晚舒指了指冯氏两人身后的水和旁边摆着的菜。
“这就是她们洗的菜和用的水。”
衙役上前看了看盆里的水,此时盆里的泥土已经在盆地沉淀了厚厚的一层。一名衙役将手指插了进去,淤泥一下子就没过了一个指节。心想这得洗了多少菜才能有这么厚的泥呀?
衙役举起挂满淤泥的手指,问冯氏“这就是你洗菜用的水?”
冯氏有些心虚,紧张地为自己想说辞。她眼珠转了转,“那是我们俩洗的第一遍的水,我们还没洗第二遍呢!”
“那旁边的那些菜是洗了第几遍的?”
冯氏和王氏好像找到了给自己转败为胜的契机,于是两人一口咬定,旁边的菜一半是洗干净的,一半是还需要再洗两遍的,她们刚才要给后厨送去的菜,就是已经洗干净的菜。是向晚舒冤枉她们。
衙役点了点头,心说这俩人真是胡搅蛮缠。不过她们二人说的这个理由,衙役确实一时找不出反驳的地方。
衙役看向了向晚舒,“向老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向晚舒抱着肩膀问冯氏,“你说你们的菜还要洗两遍,那我问你,你知道水桶放在哪了吗?”
王氏鄙夷的看着向晚舒,“我怎么能不知道?这不在哪呢嘛!别看我们来的时间短,店里的一切摆设我们都知道!”
话一出口,王氏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默默低下了头,眼神变得躲闪起来。向晚舒也听出了其中的问题,但是向晚舒并没有继续追问。
“哟,你知道水桶放在哪呀?那你上一次换水是什么时候?”
王氏见向晚舒没有继续追问,以为向晚舒没听出来其中的意思,放下心来的王氏又换上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
“你们进门之前不久换的,我们基本上洗一轮菜就换一次水,这次我们还没来得及换水呢,你就进来了。”
向晚舒点点头,心说嘴真硬!
“衙役大哥,请你们二人看一看水桶。”
衙役来到水桶边,仔细看了看水桶,发现水桶不论内外都是干的,就连桶底都没有一点点湿透的痕迹,说明这俩人至少一天都没有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