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连忙拉住谢怀夜,摇头低声道:“皇上,不用请太医,臣妾……臣妾这是老毛病了。”
她说着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谢怀夜随即想到了什么。
张得宝此时已经闻声走到了门口,静听皇上的吩咐。
谢怀夜沉吟一会,吩咐道:“去请个医女来。”
谢怀夜这是头一回见女子被月事折磨得如此严重,以往嫔妃来了月事,会先和敬事房报备撤下绿头牌,嫔妃们也会避开这几日主动到皇上面前。
这次来了行宫,才是第二日,沈茵的月事报上去了,敬事房的人还未把绿头牌呈送到御前,因此,谢怀夜来前并不知晓沈茵来了月事。
见沈茵轻摇着唇瓣,似乎在隐忍着痛楚,他抬手抚去:“不要咬着唇瓣,痛就与朕说。”
沈茵松开贝齿,抬手攀上谢怀夜的肩膀,伏在肩膀上深深呼吸。
谢怀夜把人搂在怀中,手从腰间横过,碰到了热热的腹部。
“这么热的天,怎么捂着汤婆子?也不怕把人捂坏了。”
谢怀夜这才发现,沈茵腰间盖着的薄薄寝被下,是一个温热的汤婆子,因着心中意外,语气不由得加重了两分。
“捂着便不会那么痛了。”沈茵推了推谢怀夜,似是要挣开他的怀抱。
谢怀夜失笑,不过问了一句,这就使起小性子来了。
他抬手将沈茵额间汗湿的发丝撩开:“越发娇气了,竟是一句也问不得。”
沈茵声音闷闷地:“臣妾身子不适,恐怕不能服侍皇上,还请皇上移驾别宫。”
谢怀夜微微一怔,她竟是要赶他走,这般不盼着他来?
他一时间也来了两分怒意,抽回手冷眼看去,却看她一张小脸惨白,眼角隐约泛着泪光,毫无往日灵动模样,瞬间心软了下来。
随即气消了大半,一喟:“朕陪着你。”
说着他取下汤婆子,抬手轻柔着小腹:“这样揉着会不会好受些。”
这般体贴,沈茵亦有动容:“嗯。”
实际上腹部仍然是一阵阵闷闷地痛,忽而像是打着旋儿般绞痛,并没有好受很多,可心中轻快了些许,燥意也被这一腔柔情浇灭。
眨巴眨巴眼睛,眼角洇出泪花,谢怀夜抬手用指腹帮她轻轻拭去,“可真是个小娇娇。”
沈茵心中腹诽,男人又怎能理解女子来月事时的疼痛,她不由得嘴却撅了起来:“皇上是来看臣妾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