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服是颜色偏深的枣红色圆领袍服,上面绣了瑞草祥云,与之要一起佩戴的有红宝石冠顶,一对东珠耳饰,东珠没有皇后的所用的大,却也是圆泽光润的,还有一串红珊瑚朝珠戴在脖颈上。
即便是这样华贵略显沉闷的衣裳,也难掩沈茵的娇色,暗沉的枣红色反而将她的肤色映衬得更加白皙。
沈茵转了个身,看着镜中姿容,瞥到了一个人影,她回过头来时,茜草缓步退下了。
“皇上。”沈茵几步上前。
谢怀夜揽住她,细细打量,浅笑道:“华而不艳,娇而不妖,甚美。”
他在她眉间落下一吻:“朕一会便下旨,明日要六宫都来观礼。”
眉心传来的酥酥麻麻感觉流向全身,沈茵轻笑,推了推他:“这太隆重了。”
“依臣妾之见,臣妾大喜的日子,只要皇上一人来足以,只有臣妾与皇上。”沈茵偏了偏头,从冠顶上坠下来的红色流苏从她脸颊划过。
谢怀夜晃了眼,抬手顺了顺她的发丝:“那怎么行。”
册封典礼要晓谕六宫,这也是为了彰显主位娘娘的威严。
“你只想与朕一起,朕答应你,等明日册封典礼结束后,朕只陪你。”
沈茵摇摇头,不依:“可皇上今儿个也是陪臣妾的,皇上明日只是陪着臣妾可不行。”
谢怀夜牵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你想如何?”
沈茵眉宇微拧,作冥思苦想状,谢怀夜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么难想出来?”
沈茵抓住他的手指,轻笑:“臣妾在想皇上只能独独给予臣妾的,其他六宫姐妹都没有的。”
她丝毫不怕皇上会责怪她小心眼儿,恰当表露出她想要的独特的独属于她的偏宠,也是叫皇上知道她对他的心意,她想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谢怀夜一愣,眉心轻轻蹙了一下,揽住她的肩:“好,朕明日送你一份独特的册封之礼。”
沈茵眼眸亮了亮,迫不及待:“皇上,那是什么呢?”
“你明日便知道了。”谢怀夜卖起了关子,叫沈茵心中痒痒的,挠心挠肝的。
入夜,两人睡在床榻。
沈茵把玩着谢怀夜的手指,似是无意间提起:“今年比往年要热些。”
“是,都已经入了秋,暑热还未消。”谢怀夜应声。
“臣妾今日看书中有记载,气候反常恐是地动之兆。”沈茵顿了顿:“也许是臣妾多思了,总有些心慌。”
谢怀夜揽住她:“京城百年来未有地动,放心,不会有事的。”
轻轻抚着她的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