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有意的?”他看了看提着笔僵立在地的湛英,又把目光落在周喜乐身上质问,“你们两个在干嘛呢?”
“我……我在跑步减肥!”周喜乐回答。
湛英眼珠一转,道:“我在画画!”
“你们两个分明在书院内打闹!”尚岳一语道破了他们的谎言,“跑步哪有不看路的?画画哪有画到自己脸上的。你们以为为师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唐僧念经似的说教。周喜乐和孙悟空附体般,一听这番说教就头疼,她只好不停地尚岳道歉,以期盼他能闭嘴。
约莫半个时辰后,尚岳终于结束了说教:“你们两个,把弟子规抄二十遍!”
目送尚岳离开,周喜乐长吁一口气,然后叫苦连天:“苍天啊,大地啊。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夫子老让我抄弟子规?”
湛英一把抓住她的胖胳膊,快速地在她脸上画了几笔,大笑:“喜乐,你也变成小花猫啦!”
这回轮到周喜乐追打小夜猫。
好不容易把二十遍弟子规抄完,周喜乐伸了个懒腰,把作业放好,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书堂。
刚进寝舍,一股诡异的气氛扑面而来。
周长安正坐在床上哭,眼里滚出的泪水打湿了她手里破碎的画卷。
“长安表姐,你别哭了。”吕文君安慰她,当她看到周喜乐,两眼顿时冒出凶光,“周喜乐!”
周喜乐愣愣看着她们,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两人。
“周喜乐,看看你干的好事!”吕文君作河东狮吼状。
周喜乐吓了一大跳,吕文君发起飙来的样子可真……真丑啊。
“我干什么好事了?”她问。
“你撕了长安表姐的画!”吕文君柳眉倒竖,两手叉腰,完全放弃了淑女形象。
周喜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平生最恨被人嫁祸被人冤枉了。搁在另一个时空,她早就撸起袖子跟人干架。考虑到吕文君在这个时空是她的表姐,她忍住没撸袖子,压住心里的火气:“文君表姐,你搞错了吧。我一直都在书堂里抄写弟子规,哪里有空撕长安姐姐的画啊?”
“不是你撕的会是谁撕的?”吕文君道,“今天葛老夫子的课上,长安表姐的画是最好的,而你的画是最丑的。你一定是气不过大家对你的嘲笑。所以趁表姐不在,妒火中烧,把她的画给撕了。”
周喜乐凑近一看,那幅画可不就是今天周长安画的狸猫伸懒腰图嘛。也不知被谁撕得七零八落。
“我要是嫉妒她会拼命学习画技超越她,怎么会撕她的画?”周喜乐傲慢地抬起鼻孔,“古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周长安哭得更凶了。
吕文君哄了她几句,扭头对周喜乐道:“喜乐表妹,你就别耍赖了。长安表姐的画就放在你床上,不是你撕的还能是谁撕得?”
“我都说了,你们搞错了。一定是别人撕坏了放我床上,然后嫁祸给我。”周喜乐感叹,美人就是美人,周长安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让人我见犹怜。等她长大了,一定倾国倾城。
周长安收了眼泪问:“谁会嫁祸给你?”
周喜乐回答:“肯定是看我不顺眼的人嫁祸给我的。谁看我不顺眼,大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