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让程医师发现我偷了他的酒。”她眼珠转了转,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多年后的一个春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依然打着光棍的程水心给自己炒了几个小菜,坐在院中,抱起了周喜乐偷过的那坛桂花酒。他斟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而后老泪纵横:“我只闻时过境迁,沧海变桑田。没想到我亲手酿的桂花酒也会变味儿。”
周喜乐又去问了慈祥的葛老先生。
葛老先生正在他的屋子里研究棋道。周喜乐送给他的南瓜灯仍被他留在门外,裹着积雪,像个妖怪的白脑袋,怪吓人的,院外的柳树披上银装,让周喜乐想起了韩绯雪的一头雪白发。
“喜乐,你有何事?”葛老先生吩咐庄周给喜乐拿糖。
“不了,我不吃糖,谢谢。”周喜乐还是接过了庄周抓给她的糖。嗯,回去哄小笼包和小夜猫也是极好的。
“夫子,马上要冬考了,您是书院里元老级别的人物,能否指点指点学生,历年冬考考些什么?”周喜乐谦虚地问。
“坐。”葛老先生捋着胡子,指了指棋枰前的蒲团,“陪老夫下一局,老夫就告诉你。”
周喜乐头大如牛,看到了黑白棋子就像看到了尚岳的脸,心中压力山大:“夫子啊,我不懂围棋。”
“那你懂什么棋啊?”葛老夫子问。
“呵呵,五子棋。”周喜乐傻笑。
“五子棋是什么棋?”葛老先生问。
周喜乐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向葛老先生讲解了五子棋的游戏规则。
“老夫明白了。来坐下陪老夫下盘五子棋。谁先在一条直线上下满五颗棋子谁赢对吧?很简单嘛。”葛老先生呵呵笑着,先下了一枚黑子。
周喜乐手拈着白子紧随其后。她一心想赢,丝毫不敢大意。
白子一边对黑子围追堵截,一边攻城掠地。约摸半柱香时间,周喜乐笑道:“夫子,我赢了。”
葛老先生仔细去瞧周喜乐的棋子,只见白子已下满五颗,他呵呵一笑:“妙啊,老夫,一味横冲直撞,却没提防你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哪里,夫子过奖了。”周喜乐谦虚道,心里却想,老娘好歹陪智能手机玩了十多年的五子棋游戏,赢个古代的初学者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再来一局。你这五子棋挺有趣的老夫喜欢。”葛老先生捡回棋子,“这回你先落子。”
“行。”周喜乐将白子落在了棋枰中心。
她知道葛老先生棋瘾很大,陪他下棋怕是没完没了,还是先问要紧事最重要。
“夫子啊,往年冬考的题目难不难啊?”周喜乐一边落子,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
“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葛老先生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棋枰。
“听说题目是皇上出的?”周喜乐问,“皇上应该很有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