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梵。呜呜呜!”玉诀再也忍不住,皮肉上的疼和心里的委屈加上对苏梵的愧疚,让她嚎啕大哭。
“走,我给你上药,涂了药便不疼了!”苏梵完全没把杜凤宇放在眼里,背起玉诀就走。
被无视的杜凤宇憋了一肚子火,但对苏梵又不好发作,她怒视着屋内剩余的三人,道:“你们三个抄写弟子规三百遍!”
出了屋,周喜乐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皎洁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书院中,晚樱的花瓣如雪片般在温柔的夜风中起舞。
“小笼包,谢谢你啊!”她转身对沐英道谢,“谢谢你帮我背黑锅。”
“我没有为你背黑锅。”沐英显然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带你们出去玩是我的主意。你却把这件事揽在了自己头上,所以我要谢谢你。你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周喜乐夸奖道。
沐英微微一笑,态度十分傲娇:“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谁让我是皇子呢,身为皇子就应该敢作敢当不是吗?”
湛英闷闷地,不说话。听到周喜乐夸奖沐英,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把你嘚瑟的。”周喜乐故意鄙夷道,“随便夸你几句你就上天了。”
沐英脸上的笑容一僵。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周喜乐见湛英怏怏的,跑过来握起了他被戒尺打过的左手:“小夜猫,你的手掌心还疼吗?”
湛英心里一暖,憨憨笑道:“不疼,院长打得不重。”
借着月光,周喜乐察看他的掌心:“你看你的掌心都肿了,还说不疼。玉诀公主挨打的时候都哭了。”
“是呢!”沐英背着手在花雨中慢吞吞地走着,“本来该被院长打手心的人是肉丸子,结果我那可怜的妹妹白白挨了一顿打。唉,怪只怪院长偏心。”
周喜乐闻言冷哼了一声:“你不是也没挨打吗?”
“哼!”沐英道,“我不跟你说了。”
周喜乐与沐英和湛英在桥上分别。走向寝舍的时候瞥见丁香树下的白玉案上坐着两个人。
“哇,是谁在这么美丽月夜里约会啊?好浪漫!”她悄咪咪地躲在树后,想一窥究竟。
很快,她发现她想错了。坐在丁香树下的不是别人,是玉诀和苏梵。
苏梵握着玉诀的小手,将淡绿色的药膏细细揉在了她红肿的掌心,一边揉一边吹气。
“呜呜呜!”玉诀向他哭诉,“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杜凤宇对我这么狠,父皇和母后都舍不得打我。我看她是诚心把我的手打废,好让我再也写不了字,画不了画,翻不了墙。苏梵,你得帮我出气。”
苏梵为她涂好药,然后用洁白干净的棉布细心包扎好。
“苏梵,你有没有听见我讲话?”玉诀见他不说话,委屈变成了愤怒。
“公主殿下,你本来就不该同周喜乐他们一起翻墙外出。当我得知你偷偷跑出书院的时候,我担心的要死。我甚至想去找你!”苏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