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维护他。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父皇,你好歹是名门闺秀,怎能受这等委屈。”玉诀愤愤不平。
“别,千万别。”孟灵儿拉住了她的手,眼神里近乎哀求,“夫君他行动不便,一点小事惹他大动肝火也是正常。若皇上再说他几句,他心里更加难受。他难受,我也就不好过。”
玉诀急得皱起眉毛:“可他三天两头冲你发火还打你。你都为他生了两个女儿,还受这般委屈,我看了心疼。”
“没办法,这就是我的命。也许前世我是欠他的,所以今生嫁给他还债。”孟灵儿轻轻叹了口气。眉眼间的忧愁更深了。显得有些老态。
周喜乐放下茶杯,扬声道:“命是可以改的。惠王妃你不欠惠皇子的。你完全能够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清亮的声音宛若惊雷,孟灵儿吃惊地抬眼看着她,刚才她只顾着和周长安她们说话,忽略了一直沉默的周喜乐,而且她因为生了病,眼睛看东西并不十分清楚。所以一时间也不知来人是谁,只是模糊觉得她和她认识的一个人有些相似。
“你是……”她讪讪道。因冷落了她颇感自责。
“忘了跟你讲了。”玉诀向她介绍,“她是沐皇兄的妃子,细朵公主。”
孟灵儿仔细打量着周喜乐,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说道:“我近来病着,眼睛也不大好使,这沐王妃看起来和喜乐有几分相似。”
周喜乐心里咯噔一跳,到底还是被孟灵儿认出来了。不过只要她咬紧牙关不承认,对方也无可奈何。
“谁说不是呢。”吕文君同玉诀心照不宣的一笑,“好多人都把她错认成喜乐了。”
周喜乐硬着头皮道:“你们提起的那位姑娘,夫君也常常向我提起,据说曾是你们的同窗,不知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
一提到周喜乐,孟灵儿的神情便黯然下来:“她是个很仗义很勇敢的姑娘,敢做我们想做不敢做的,只可惜红颜薄命。近来我倒常常梦见她,她站在离我不近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我。她走了有三年了,现在我倒挺想她的。”
“是啊,那时候在书院里我们无忧无虑,即使受了夫子的责罚,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极好的。”周长安道,“只是岁月不等人,我们都回不去了。”
“人要往前看,只有往前看我们才有奔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得为身边的人想想。”吕文君捏了捏晴儿的面颊,“晴儿生得粉雕玉琢的,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儿。”
周喜乐道:“女人不仅要为身边的人着想,更要为自己着想。惠王妃还年轻,既然惠皇子对你不好,你也不用看他脸色,带了孩子回娘家去住。”
吕文君哈哈大笑:“沐王妃,我们大锡国的规矩和你们雪勒国的不同,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没有夫家的同意,是不可随便回娘家的。即便回了娘家,也会被父母兄长送回夫家。”
“那么干脆让夫家写封休书得了。浪迹天涯也比呆在这没有温暖的家里强!”周喜乐建议,“惠王妃冰雪聪明,还怕养不活自己和孩子?”
此言一出,连丫环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