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针线,埋头沿着周喜乐缝过的轨迹往下缝着。一副勤勤恳恳模范家庭妇男的样子。
周喜乐很快做好了几样农家小菜。吃完饭后,她检查沐英的劳动成果,不看还罢了,一看鼻子差点气歪:“小笼包,你缝的是什么呀,你怎么把整个袖子都缝起来了?”
沐英拿针刮了刮头皮,一脸无辜:“我缝错了吗?我是沿着你缝过的地方一路缝过来的呀!”
“缝错啦!”周喜乐拿起剪刀把他缝上的袖口拆开,“你把整个袖口缝住,手怎么伸出来啊!”
沐英委屈巴巴:“我是好心帮你,你又没有跟我说清楚怎么缝,怪我喽?”
周喜乐嗔怪道:“我本以为你很聪明,随便看看就能学会,谁知你是一头大蠢驴。”
“蠢驴。”沐英气炸了,“你骂我是蠢驴,我是皇子啊!”
“蠢驴,蠢驴!你就是一头大蠢驴!”周喜乐道,“连件衣服都缝不好,你比驴还蠢!”
“你们女孩子干的活儿,我怎么能干得了?我生气了,我不跟你吵了!”沐英气呼呼地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不再搭理周喜乐。
“我也生气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周喜乐拿起衣服走出了屋子。
她坐在树下缝衣服,不一会儿三只老母鸡咯咯叫着跑到她脚下,啄她的鞋子,歪着脑袋一双眼睛滴溜溜看着她。周喜乐没好气地冲它们发火:“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炖了。”
老母鸡依旧眼巴巴瞅着她。
屋里的那位扯着嗓子喊:“本皇子渴了,快给本皇子倒茶。”
不一会儿对方又喊:“有没有人啊,本皇子要喝水!”
周喜乐任凭屋里头那位嗷嗷叫,她就是不为所动。敢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惹她生气,必须要付出代价。
她正专注地缝衣裳,身后忽然响起沐英虚飘飘的声音,他唤她的名字:“喜乐!”
周喜乐猛然回头,见他颤巍巍站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丢掉手里的衣服,扶着他嗔怪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沐英高大的身躯倒在她身上,他紧紧地抱住她,一张脸惨白如纸:“我,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没有回应,我以为你气还没有消,丢下我跑了。”
语气里满是自责:“你骂我蠢驴也罢,傻瓜也罢。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生气。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早就原谅你了。”周喜乐将他扶进屋,“你赶紧回屋躺着,不许乱动。”
她为他倒了杯茶。
沐英喝了茶,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走:“你陪着我好好说说话。”
“衣裳还没缝完呢,等我拿了衣裳过来再同你聊天。”周喜乐摸摸他的头。
沐英将她拽进怀里:“为夫心里难受,需要你安慰,你还管衣服做什么?”
周喜乐无奈:“你啊,真是霸道。我不帮你缝衣裳,看你天冷了穿什么。”
“天冷了只要有你在,我便不冷。”沐英趁机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辛辛苦苦缝了半个月,周喜乐总算把沐英的衣服做好了。这时沐英也已能够起床走动,只是动作还不够灵活。
这天她试穿周喜乐给他做的衣服,白色的粗布衣裳虽然朴素无华,但他身材好,气质佳,布衣在身,硬让他穿出了一股贵族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