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周喜乐看着他,“齐沐英,在你小的时候,你父皇为了家国大业,不也是拿你作为质子交给龙古国吗?当时,你心里也是不甘的吧?”
“是。正是因为我体会到那种屈辱,我才更不愿自己的下一代遭受与我同样的命运!”沐英道,“喜乐,你不该这么做的。你让我很失望!”
周喜乐扬了扬眉毛:“你若是可怜孜克托,去雪勒国找他便是。只是你别忘了,泽罗是不会放过你的。”
“喜乐,你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沐英握着她的肩膀,“以前的你心怀正义,温柔善良,现在的你却咄咄逼人。周喜乐,你变了。”
“你也变了。”周喜乐道,“以前的你眼里只有我,现在的你眼里还有我吗?在我和那娅之间你选谁。
沐英道:“我的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
周喜乐冷笑:“可是你和那娅却有了孩子。”
她始终过不了这个槛,沐英和那娅有了孩子,而她什么都没有,她喜欢的人被那娅抢走了,即使她抢了回来,她的夫君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夫君。
她和沐英之间的感情已出现了裂缝。
廉英在满朝文武大臣的恭贺声中登基。那些反对他的人皆被拥护他的势力剿灭。将他扶上皇位的宰相郭成,成为他的心腹大臣。为他生下两个皇子的吕文君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皇后。
玉诀被他幽禁在了紫烟堂里。这天,廉英过来看她。以为她会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发怒,却没想到吕文君说她正在冬日的暖阳里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雪白的凤头鹦鹉站在玉诀的肩头,吃着她投喂的瓜子。
看到廉英,玉诀慢悠悠道:“廉哥哥,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登基大典已完成,朕特意看看你的身体恢复的怎样?”廉英道。
“你双目已废,我恢复得如何,你也看不到。”玉诀轻蔑道。
“妹妹,皇上好心来看你,你怎能说这话?”吕文君道。
“麻雀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吕文君当初你服侍廉哥哥的时候 我实在看不出你是当皇后的料,没想到你还真当了皇后。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难怪当初你那么嚣张。”玉诀道。
“嚣张,嚣张!”她肩头的鹦鹉跟着骂道。
吕文君忍着气,心平气和道,“妹妹,你误会我了,这些年跟着五皇子受了不少苦,能有今日也算苦尽甘来。”
玉诀冷哼了一声,她直起了腰。半张脸因疤痕的存在扭曲着:“你是说,三桥巷的那批刺客,是廉哥哥安排的?”
吕文君眼底掠过一丝惊疑,她慌忙说道:“妹妹,你冤枉皇上了。那批刺客的身份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乱说?”玉诀冷笑,双目如锐利的刺,让吕文君浑身不自在,“如果不是廉哥哥邀我参加弥儿的生辰宴,我怎会遇刺?那些刺客分明都是廉哥哥安排好的,他让他们埋伏在三桥巷,等我经过的时候便蜂拥而出。可怜苏梵为了保护我丢了性命。而廉英哥哥却以我遇刺受伤为借口,将我幽禁于此处。然后登基为帝。廉哥哥的目的就算是瞎子也一目了然。”
廉英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最忌讳别人说瞎子二字。但他的语气仍旧温和:“小玉,是你想多了。那晚的刺客我已查到一些线索,行刺你的人是龙古帝国的人。朕把你安置在此处是想保护你。苏梵舍身救你,朕也很难过,朕已将他厚葬。国不可一日无君,朕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毕竟沐皇兄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