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州城的夜市格外热闹,两人来到馄饨摊,吃了碗馄饨,这才慢悠悠向客栈走去。
梓琴警觉道:“有个孩子跟踪我们。”
“看到了。”周喜乐摸了摸吃得圆滚滚的肚子,“跟踪我们的是黄昏时偷我玉佩的小男孩。看来他没吃够苦头。”
“今晚,我们得小心了。”梓琴道。
周喜乐满脸无惧:“一个小毛贼而已,既来之则安之。”
两人回到客栈,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为了以防万一,周喜乐把床榻上的被子裹成一卷,像有人在睡觉的样子。她本人则爬上了房梁。准备给夜袭者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惊喜。
不知不觉,她躺在房梁上抱着胳膊睡着了。到了半夜,更夫敲打着梆子走过长街。
三大一小四个蒙面人悄咪咪的摸进了客栈。看店的小二趴在柜台上睡得像只死猪。打出得呼噜声又尖又细还拐着弯。
领头的胖子给了小二一巴掌。小二蓦然惊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客官,本店客满了,您去别家客栈歇脚吧。”
胖子扯掉脸上的黑布。店小二吓了一跳:“冷三爷,大半夜的您来客栈做甚?”
冷三爷被刻字的半张脸贴了狗皮膏药。他把一张画像放在店小二面前:“这个人住在哪间客房?”
那画像画得过于抽象,饶是如此。店小二仍认了出来:“三爷说得是一个漂亮得像女人一样得客官吗?”
冷三爷翻了个白眼。店小二指了指楼上:“此人在二楼拐角处,小的带三爷去找他们。“
说着,他像条狗一样在前面,带着四人上楼找人。
“他一个人住一个屋?”冷三爷问。
店小二一脸懵圈:“是啊,他虽有个同伴,但只一个人住一个屋。
冷三爷:“有同伴……
还好他的同伴不跟他住在一起,省得节外生枝。
冷三爷向大龙和二虎使了个眼色。
大龙二虎分别拿出迷香把周喜乐房间的窗户纸扎破,吹进迷烟。
“呵呵,臭小子。今天老子让你直接去西天见阎王。”
店小二抓了抓脑袋。阎王不是住在地府吗,啥时候跑到西天去了。
大龙和二虎吹完了迷香,等了片刻,估摸着对方已昏过去了,这才撬开了门。
冷三爷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推开了房门。刻面之仇,夺金之恨,今晚终于可以报了,想想就开心啊。
进了房间,他直奔周喜乐睡觉地床榻,抽出砍柴刀,往床上砍去。
一通乱砍,棉絮纷飞。冷三爷的心头之恨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