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离开的脚步骤然停下,翁虚道人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离若岚……”
一旁清远道长自然也听到了周天的话,他皱起眉头,凑近翁虚道人,压低了声音。
“是那天我们去特调局碰到的丫头?”
那天原本是他们带着吕青阳的骸骨去特调局讨公道要说法,可到了最后,公道没讨到,还吃了大亏……
那个咄咄逼人的丫头,他们怎么可能忘得掉?
回来之后,翁虚道人还特地查过,知道了那丫头叫离若岚,特调局有意收编。
牵扯到了特调局,他也不想找不痛快,更不想跟崔珏那个神经病再碰上面,就先暂时搁置了这事。
没想到躲了又绕,绕了又躲,最后又跟那个丫头扯上了关系。
翁虚道人想了想,慢慢走下台阶,停在了周天面前。
“离若岚已经加入特调局了?”
周天说道:“应该是……我今天回来之前,看到离若岚……从江青办公室出来,她和崔珏一起走了。”
他没敢说得太笃定,只能把看见的都说出来。
翁虚道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要是加入了特调局,那就有些麻烦了。”
清远道长也跟着走下来,“怎么说?去特调局要人?恐怕……”
“怕什么?”
翁虚道人瞥了他一眼,“他们的人拿了咱们茅山的符纸,去要自己家的东西有什么不妥?”
“不过,”
他顿了顿,“符纸能融进那丫头的身体里,说明她与符纸有缘,咱们也不能去硬要。”
随即,他立刻吩咐一旁弟子。
“你们明日去陵城,找到江青,就跟他说,符纸的事我们茅山不追究,但符纸毕竟是茅山的法器,我们只有一个要求——”
“邀离若岚上山,请他们……莫要推辞。”
*
“我不去!”
“谁要去那种鬼地方!”
丧葬店外,江青拽着王大花往车里塞。
离若岚和陈笑灵以及袁庆野都坐在车里,而崔珏则站在一旁抱臂看戏。
王大花死死抓着车门,咬着牙不愿意撒手,两条腿卡在门缝里,拼了命跟江青较劲。
坐在丧葬店柜台后的老头还在摇头晃脑地听着戏曲,微眯着眼睛,时不时瞥一眼面前的混乱场面。
“我才保养的漆面!去那山沟沟里一定会被划伤的!我不去!死都不去!”
王大花大声哭嚎,脸上却没见一滴泪花。
江青见状赶紧又把她往里推了推,一边推一边哄,“这不是两个新人呢,你跟崔珏一人带一个,回来我让崔珏给你捏人身怎么样?”
“我信你个鬼!你少骗小孩!你跟崔珏那个狗一样不可信!”
这话一出,一旁看戏的崔珏挑了挑眉。
他慢悠悠走到江青身边。
虽然不知道崔珏这是什么意思,但江青还是直接松开手,退了两步。
王大花正因江青松手而疑惑时,站在她身后的崔珏突然抬脚将她直接踹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