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
刘恒启躺在单架上假寐,虽然不舒服,但有比无强。
“流云令和流云战团一起失踪,你应该比谁都关心。”
“本宫以为你喜欢九鬿皇,想嫁他为妻。没想到,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刘恒启睁眼打量她,原来他猜错了。她倾尽全力帮助九鬿皇,放下女子的脸面讨好,是为了打探流云令和流云战团的消息。看来玉华城主的野心不小嘛,想借女儿之手得到流云战团。
这是玉华城主的地盘,不论是九鬿皇或是他都要夹着尾巴做人。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他这是什么狗屎霉运?
刘恒启暗道失算,他不该听从郁太妃的意思,私自出京来寻九鬿皇。不仅自己身陷囹圄,黑衣轻甲卫和暗卫营也损失一半。
“九鬿皇,本宫可以告诉你一切,但你必须送走她。”
趴在穆令渊的肩上,玉青初呲牙咧嘴叫嚣:“狗杂碎,你嫌命太长是不是?姑奶奶非要跟着去,你有本事跳起来打我呀!”
躺在单架上的刘恒启怒从中来,直挺挺的坐起来,“玉青初,你这个丑黑又聒噪的女人!”
“狗杂碎,直呼你祖奶奶的名讳,是为大不敬之罪!”玉青初趴在穆令渊的肩上,伸长胳膊想弹他的脑壳,“狗杂碎,别给我犯浑。老实交待,你到底把流云战团藏到什么地方?”
刘恒启怒极反笑,躺回单架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相。
“本宫偏不告诉你,你奈我何?”
笑话!论年龄,他比她大好几岁,她竟敢当他是孙子般教训。
玉青初傲娇的扬起小黑脸,五指慢慢握成拳头,“因为你的狗命在我的手里,我要你死就死,我要你活就活。”
“你敢动本宫一根汗毛,依大燕国律法定将你治罪,处以酷刑!”
刘恒启嗤笑,无惧她的威胁。
玉青初不屑哼声,专挑他的痛处挑衅,啐骂:“大燕国律法有屁用,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呵呸!皇太子为谋私利,不惜盗坟掘墓,将大幽皇陵的陪葬品掠夺一空。大燕的国法在哪里?大燕的刑律又在哪里?”
“闭嘴!本宫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
刘恒启猛的坐起来,却摔下了单架。他想用手支撑,发现自己的力量消失。他的十根手指酸疼的厉害,慢慢不受控制的僵硬变直。
同样的,周苏公也惊慌失措的哀嚎,伸出僵直颤抖的双手,“殿下,老奴的手,老奴的手……殿下!”
“闭嘴!狗奴才!废物!”
刘恒启大吼,吓的周苏公躺在单架上继续装死。
他不信邪,掐掐自己的脖子,手指僵直无力。
“你几时下毒的?”
“在离开地牢的时候,我给你们吃的药丸子,忘记了?”
玉青初抱住穆令渊的脖子,下巴置在他的颈肩处,舒服的她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帮刘恒启回忆“吃药过程”。
刘恒启沉默,任由紫煞将他扶回单架上。
此刻懊悔有什么用?为了能早点离开地牢,他顺从的吃药丸子,换上潜龙卫的黑衣,被黑布蒙上眼睛,甚至忍气吞声的求她。
“好,本宫告诉你,流云战团的消息。”
穆令渊停下来,侧身打量他,“你就这么,认输了?”
“不然呢?本宫心甘情愿吃她给的药,本宫的命在她的手里。本宫不想死!”
他自嘲一笑,放弃争扎,平躺单架上。穆令渊的半片紫铜面具折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他抬手遮挡,似是自言自语的说起来。